林夕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她胡乱在身上拍了拍。理了理思绪,她又朝那边看了一眼,这才相信在她面前的,真是缨桓!那个让白芫牵挂了千年之久的“完美男子”。
缨桓究竟是如何到了这里,他又为何一直在这里?难道说到了这里就再也出不去了?林夕中猛然一惊,如果真是这样,她又当如何是好?
正当林夕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耳边再次传来了男童的声音,“师父,峦儿的衣裳都没有人洗,我们把这位姐姐带回去,让她帮我们洗衣做饭好不好?”
缨桓似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在峦儿的苦苦哀求之下,他仍是点了点头。之前他就推算出这个方位有异变,却算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异变。
万一是离开的契机…他心想着绝不能错过!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带着峦儿过来查看。结果却在这里发现了一个脸色异常惨白、惊魂未定的女子。她身上的衣袍看起来并不起眼,不过那确确实实是法衣。她是修士!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能够来到这里。
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方人士,但是缨桓并没有拒绝她的意思,没想到的是峦儿比他还想将这名女子带回家中,迫切得让他有些不解。想到别的
孩童都是有父有母,而峦儿只有自己,缨桓猜想,或许他只是缺少了母爱吧,是以不再犹豫。
林夕觉得很不舒服,她的腿有点发软,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全身有些乏力!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个中的原因,这里没有灵气!如今的她与凡人一般,却已经走了那么久的路,不头晕眼花才怪。
这也就难怪,刚才明明地上都是平平整整的,她却两腿一软,忽然坐到了地上。更没想到的是,她这么狼狈的形像,被人撞了个正着。林夕心里七上八下的,在村里人指指点点中,她被峦儿牵着,脚步有些虚浮地跟在缨桓身后,往村子里走去。
这是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子,而且村子并不小,竟然有百余户人家。
村子很整洁,一座座农家小院错落有致,还有条清澈的小溪流贯穿整个村子,偶尔有农妇从自家小院出来,在小溪边上洗洗刷刷,相邻的几人还不时说说笑笑。
正逢夕阳西下,农夫们从田间回来,孩童们大喊着“爹爹!”、“爹爹回来了!”而后欢欢喜喜地迎了上去。
这里给林夕的感觉,简直如梦似幻!
伴着红彤彤的晚霞,村中小路上人来人往,
村民不时向他们三人行注目礼。这让林夕感到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来,仔细地看了看峦儿。他的身高只到她的腰部,最多三岁左右,这是缨桓的孩子?
似注意到了林夕的打量,峦儿仰起头来,朝她咧嘴一笑,“姐姐,你会不会洗衣做饭?”
峦儿的问题,让林夕一愣。原本她都是用灵力实现的,现在她没了灵力,那应该,就都不会了吧?于是林夕很老实的点点头,继而摇摇头。
峦儿脸上一阵失落,“师父,原来她什么都不会。”
缨桓闻言,回过头来打量了林夕一眼,发现她正窘迫地站在峦儿边上。他安抚地摸了摸峦儿的头,将一脸不悦的峦儿抱起,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林夕有些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以至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只是一个凡人,而且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原本要收留她的峦儿也因此看不上她了,她是自觉地离开,还是厚着脸皮过去蹭喝?
正当林夕纠结之际,明明已经离开的缨桓却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走吧。”
却让林夕的心再次掀起波澜,虽然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应该离缨桓太近,但是她双**本就不听
使唤,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不管前面是什么,似乎只要缨桓一句话,白芫又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
林夕心中思绪万千,白芫啊白芫,既然如此,你还让我问他做什么?
转眼间天空中只剩下最后一抹晚霞,寂静的小村边,小山坡上一片小院里。缨桓肩膀上抱着已经睡着的峦儿,推门进入小院。
林夕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这是座明显有些年头了的小院。
林夕暂时忘记了乏累,好奇地四处张望起来,一回头,她蓦然对上了缨桓探究的视线。显然,她在研究这座小院的同时,缨桓也在研究着她。
林夕敛了敛心神,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顿时有些头晕眼花,说话间更觉得有些乏力,很想找个屋子住下来。她甚至颇有些不雅地打了个呵欠,顿时感到眼泪汪汪,还有些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而缨桓仍然站在那里,似乎也在沉思如何安置她怎么好。
“咳!我住哪里?”林夕只得开口问道。
“那里。”缨桓指了指院子西边角落里的一间小屋。
林夕已经困得不得了,也不多想,向他道了谢就直接就往西边小屋走了过去。
小屋里面十分简陋,就只是一张简易的板床,
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木桌,一把极为破旧的小椅子,再无其他。晚风吹来,屋子里便开始呜呜作响。
林夕顿时有些傻眼,这间小屋,未免也太…既不遮风又不挡雨。被子什么的,这里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