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史太尉怎么也想不到,岑南和岑北早已互生情愫,只差临门一脚,他只当她们是顶好的姐妹情。
“南南,义父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史太尉唉声叹气,暗骂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且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北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岑南怔怔然注视了大门许久,待回神,面色再度从容冷静下来,“义父请坐。”
史太尉摇摇头,没再纠结,“前些时日我收到你遇袭的消息差点直接派兵前去接应,不过被陛下阻止了。”
岑南听完,正在为史太尉倒茶的手不觉一顿,微挑眉道:“我想知道陛下对义父说了什么?”
“陛下夸你胆识过人,心有预判,叫我别去打乱你的计划。”
史太尉一边回忆,一边感叹道,“陛下还说三日之内我定会收到密信,果不其然,在第三日,你传来了成功绞杀刺客的讯息。”
“看来我的行动尽在陛下掌握之中。”
岑南笑了笑,第一次对白芫产生了佩服之意,“陛下倒是变化极大。”
以前最多只能夸夸她在朝堂上的小聪明,那时还有柳丞相在一旁辅助。
如今对外,她已然能够运筹帷幄了吗?
不知为何,岑南心头竟莫名松了口气。
“是啊,不管怎样,这是好事。”
史太尉喝了口茶,亦是面露敬佩,过去对陛下他颇有微词,经此一事,往后他都不该再继续怀疑圣上。
“这几日你好生调整,待陛下传讯,再进宫将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史太尉说完正事,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搅,放下茶杯,他起身欲走,忽而想到什么,又转身叮嘱。
“陛下性子最近转变很大,你这次回来应当能待很长一段时间,实在不行,你便去丞相府找柳丞相求情,他说话,陛下准听。”
岑南愣了愣,有些好笑地点头,“我明白了,义父慢走。”
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不用征战,她陪小北的时间便会更多。
她一直知道柳丞相是个好说话的人,没想到他这般有本事,能让陛下乖乖听话。
倒也稀奇!
抛开其余想法,岑南开始头秃,方才把人气成那样,该如何去哄才是重点。
唉,带兵打仗她在行,哄心上人倒是难住她了。
想起义父所言,不如就去丞相府讨教一二?
有了主意,岑南二话不说便叫下人烧水去了,洗去浑身污垢,换身衣裳再去拜访才不会失了礼数。
结果到了丞相府,却被下人告知柳丞相现在人在宫中。
“你家丞相一般什么时辰回府?”岑南问。
那下人弓着腰,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将军,多在戌时回府。”
“一更天?”岑南暗自嘀咕,这会不会有些晚了?
陛下也真是,什么话不能白天说?深夜回程可不安全。
摇了摇头,她又吩咐下人等柳丞相回府通知她一声,便大步离开了。
皇宫,寝殿。
白芫拉着小丞相的手舍不得松开,“星星,今晚便宿我这里吧。”
这么久了,除了避暑山庄那晚她偷摸着进了小丞相房间强硬跟他挤了挤,他们还一次未能光明正大地同床共枕。
她还有好多事想与小丞相一起探讨。
“阿芫,这样不好,岑将军今日回朝我还没去慰问呢。”
柳星辰有心想同意,但理智阻止了他。
“她一个将军,缺人慰问?”
白芫撇撇嘴,“晌午那阵状你不是没看到,全城老百姓可都来了,这还不够她高兴的?”
柳星辰哭笑不得,摸了摸白芫柔顺的长发,温声细语道:“岑将军又不是为了得到嘉奖和百姓爱戴才参军了,阿芫身为帝王,理应多关心关心岑将军才是。”
“每天处理政务不够我累的,剩下的注意全用来盯牢你了,实在有心无力。”
白芫拉过小丞相,将下巴靠在人肩头,喟叹一声:“再说了,我已答应三日后为她举办庆功宴,想必她现在正费心对付着家里那档子事吧。”
再不济,她放那岑南一年假期算作弥补好了。
“家里事?”柳星辰有些疑惑,反问,“阿芫可是在说岑北御史?”
“自然。”
白芫叹了口气,“那岑北每次上朝必有要事参奏,五句话三句不离岑南,人还在外面打仗,也不知她哪找来岑南这么多问题参奏。”
“是拿小本子一条条记下来按时启奏的么?”
柳星辰蓦地被逗笑,衬得白皙脸蛋上浅浅的酒窝愈发生动。
白芫咽了咽口水,伸手戳了戳小丞相酒窝,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星星笑什么,我向来只说真话,凭我直觉,这两人定有猫腻,或许咱们去西南的行程可以提前了。”
柳星辰黑眸微睁,经白芫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了那两人过去种种。
对外好似水火不容,可他却几次巧遇两人举止亲密,确实有很大问题。
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们,毕竟阿芫可是把注意打到她们身上了。
言出必随,她们铁定是要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