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听闻这个重磅消息的雷雁心中暗喜,如果白芫跟那姓阮的小子订婚了,陶尚宇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她自然不会有异议,甚至乐见其成。
唯有陶尚宇本人,暗自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看着台面上光彩耀眼,备受瞩目的阮星辰,心里嫉妒的发狂。
那原本应该是他的位置!
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凭什么被白父看重?
白父可不管众人心情如何,面色和缓地朝阮星辰招了招手,“来,星辰。”
被喊中的阮星辰早已呆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他是半分准备都没有,欢喜之余也的确被吓到了。
这场宴会难道不是只为阿芫庆生才举办的吗?
为什么会成为他和阿芫的订婚宴?
阮星辰将目光投向白芫,迷茫中欲寻求一个解释。
“乖,咱爸还等着呢。”白芫没有顾及,抬手拍在少年后背轻轻安抚,无声地告诉少年你可以放宽心。
阮星辰深吸一口气,抚平了急促,他知道阿芫应该有她自己的打算,他并未责怪她没有事先跟他商量,这个结果于他而言,更多的是惊喜。
纵使他出身一般,但自小受过文化熏陶,本身也足够坚毅,在学校亦是学神般的人物,性子不乏沉稳和冷静,很快便是挺胸昂首地走向白父。
白父亦是面露满意之色,如果说之前他不反对俩孩子的关系,完全是因为自家闺女喜欢这少年,那么现在,他就是发自内心的接受阮星辰了。
毕竟学习优异的好孩子本身就非常受人喜爱,再想想自家闺女那烂成绩,白父甚至还觉得是他们家赚了。
盖棺定论后,有人祝福,有人不满,但毋庸置疑,等到这两个孩子完成学业,他们将举行盛大的婚礼。
至于意外,这并不在白芫的考虑之中。
别墅庭院某个监控死角处,两道身影正在拉扯。
“你为什么在这儿?”雷雁厉声质问,眼底带有一丝惊慌。
被她钳制住的男人无论年纪还是块头都要比她大,却是无法挣脱开来。
男人原本只是打算在宴会上趁人不备之际顺点东西走,结果就被雷雁给逮着了。
他嘴唇哆嗦不敢撒谎,“我,我只是想进来偷点东西,很小心的。”
“小心个屁,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垃圾玩意儿。”
雷雁狠狠甩了男人一巴掌,气急败坏道:“这里保安森严,就你这样儿还想混进来?”
一看就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真当她傻的?
男人捂着脸居然哭了,“我进来的时候没人啊。”
雷雁明显不信,极为不耐地扫视了男人两眼,声音渐小:“之前让你办的事没露出马脚吧?”
“雷姐你放心,那五个家伙早在警察审讯之前就被我们药哑弄废了,白家那位找不出证据的。”
雷雁正欲松口气,神色再度紧张起来,“监控......”
男人拍拍胸膛,笑的得意,“挑的都是监控死角,不会被拍到的。”
“那就好。”
雷雁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放松了心神的同时再次警告男人:“离开这里,还有......如果敢供出我,后果你知道的。”
“是是。”男人得令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而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草丛中,一抹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谁都没有注意到。
……
别墅内堂,与外厅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有些死寂。
白父带着白芫,阮父带着阮星辰,四个人已经沉默对峙了好几分钟了。
白芫和阮星辰悄悄对视了一眼,齐齐准备行动,但阮父早有所觉,快一步断了他们的想法,“你们俩先别说话。”
阮父现在很复杂,犹如一口陈年老血哽在喉咙,吐了不是咽也不是。
方才他也在现场,作为阮星辰的爸爸,他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人物。
但这父女俩硬是联手给了他一记重磅炸弹,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炸没了他珍藏十多年的绝品大白菜。
就问他如何不气?
“那个,亲家公啊,没提前跟你商量是我们的冒失,也确实唐突,你看咱两家哪天找个时间吃顿饭?”
白父语气颇为客气,甚至带着那么点儿心虚。
他也看出了阮父有他自己的文人傲骨,若非他是名教师,说不定早就破口大骂,亦或者直接动手了。
毕竟闺女这一声不吭就拐走了人家唯一的宝贝儿子,换他也得跟人急。
像阮父这般还能保持平静而不失风度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白父很是佩服。
只是他并不知道,阮父之所以还能保持理智,完全是想到了白芫之前在学校为他儿子背锅替罪的行为,否则哪怕他是名人民教师,也得发飙。
阮父沉默了良久,视线不停在白芫和阮星辰之间转悠,当看见两人彼此交握的手时,他终于垂下眉眼,长叹了一声。
“白总,时间你们来定吧。”
镜片反射灯光,恰好掩住了阮父眼底的那抹不自然,称呼一时半会儿是别想他改过来了。
瞥见岳父略显孤寂悲凉的背影,白芫不由得咂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