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到佟桦都要怀疑人生了。
她昨天,她昨天穿的底裤,有花边吗?
人有时很奇怪,越是身边事物越是会忽略,比如,看到牙刷知道是自己的,但是,如果让你闭上眼睛去想,我的牙刷什么颜色,可能有时根本就想不起来。
现在,她严重怀疑,身上这条究竟是不是当时自己穿的那条?!
可是怎么问?糗死了。关键是,她自己根本记不得当时穿的是什么样子的了。
佟桦从试衣间出来,脸上一个大大的囧字。
程臻已经换好衣服,是看着佟桦选好之后,特意跟着她搭配的一身呼应的情侣装。
“怎么了,脸这么丑?”程臻问。
问?不问!问?不问!心里这两个声音一直在交战。
“说好了的,有话直说,不能憋在心里。你问,我肯定不会隐瞒。”程臻过来牵着佟桦的双手。
佟桦瘪了瘪嘴,稳了稳心神,如果没发现也就算了,发现了端倪,还不去问,太难受了,所以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昨天,有没有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换掉。”所有的三个字加重了读音,然后问完立刻一张羞红的脸。
程臻睨着眼睛满脸邪笑,“你猜。”
“你讨厌!”两个拳头在程臻身上砸去还不解恨,抓起他的手,又是一咬。
“啊,”程臻吃痛,“我都已经很谨慎了,找的是和你穿的那个很像很像很像的了。谁让你那么敏感还是发现了呢?”
“你烦人!”佟桦说。
“好了,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谁让你非要慢慢慢的呢。按照我的节奏,现在我们可能都已经有闺女在你身上了。”程臻看了看佟桦的肚子,“现在连换个衣服还要介意,还怪我。”
“你讨厌!”
“你一词穷,我就知道了,其实,你是害羞了,但是,并不讨厌我,而是喜欢我对不对。”程臻说。佟桦刚要开口,“好了,你词穷到又要说你烦人了。”
佟桦默默的把你烦人这三个字咽了回去,果然词穷到了如此地步!
“昨天回来怕灯光打扰你,只开了床头灯,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没看清。”程臻故意似一脸遗憾的说。
“你……”佟桦语结。
“你你你,我我我的,看把我的小公主气的。好了,不气了啊。下次我再开大灯。”程臻把佟桦抱在怀里吻她的发顶。佟桦气不过,手伸到程臻衣服里,狠狠的掐他的腰。
“疼!”程臻叫嚷。
“报仇!”佟桦得意的说。
“来,脖子给你咬。”程臻故意把脖子伸过来。
“啊,你烦人。”佟桦突然想到,脖子,要戴丝巾,然后又跑到衣柜去找了条丝巾。幸好上次程臻买得全。
两人从楼上下来,常叔和一众人在楼下,满眼欣喜。就像是自己的儿子媳妇一样亲切,而且,郎才女貌。
“常叔再见,桂姐再见……”佟桦和大家礼貌道别。
“晚上回来给你做锅包肉。”常叔对佟桦说。
“我……我晚上加班,得回家。”佟桦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竟然应付得如此拙劣。
“这就是你家啊。多晚回来都给你做。”常叔说。
“谢谢常叔,我先走了。”佟桦逃似的跑了出来。
“晚上加班到几点啊,我去接你,不怕晚。”程臻揶揄。
“你烦人。”佟桦就是觉得面对程臻和程臻身边的人,被无赖到只会说你烦人你讨厌的地步了。
“我说真的呢。”程臻说。
“我也说真的呢,我回我家。”佟桦说。
“这就是你家。”程臻说。
佟桦叹了口气,“你烦人。”
“好好好,依你。”程臻说。
二人走出,常叔笑得满脸欣慰。
“佟小姐来了之后,臻少爷笑容都多了。”常叔说。
“可不是吗。现在臻少爷那个女士专用房间里全是佟小姐的东西,每次都不用我打扫,臻少爷自己打扫得可精心呢。”桂姐说。
“两人赶紧结婚,再有个小少爷,小小姐的,家里就不会这么冷清了。”常叔说。
“那你准备布置房间吧,一年后是不是就会有小少爷了。准备晚了臻少爷该着急了。”桂姐笑着说。
如果佟桦听到这些话,又该仰天长啸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还没打算嫁给你们臻少爷呢啊!
下午,佟桦的大课,讲爱情。
大学校园里的恋爱比比皆是,高中初中的早恋也并不稀奇,更有甚者,小学阶段就出现了——青春慕异性。
懵懂的爱情啊。其实佟桦心里有点苦笑,让她一个没有真正谈过恋爱的人讲爱情,想想就空谈,误人子弟。
可是,佟桦的每一堂课都座无虚席,今天甚至有开课之后悄悄进来站在后门的,说是同学群里看到了主题。
“爱情,不仅是一种情感,也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投入产出的相互羁绊。”
“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爱一个人。这是一种理想。”
“现今社会,快餐式经济,快餐式爱情,甚至很多时候爱与被爱只是荷尔蒙刺激与碰撞下的多巴胺激增分泌所带来的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