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我床的时候还喜欢我，在你本来的生活圈子里还喜欢我，在你的道德理智清醒的时候还喜欢我，那时再确认是不是真的。”
佟桦其实还想说，在日常琐碎的生活长河中的喜欢，和暂时抛开了社会身份责任甚至没有道德制衡的放空状况下每天腻在一起的喜欢，是有质的差别的，一个是超我的深深的喜欢，一个是本我的短暂的激情。
喜欢过后是烙刻，激情过后是空虚。
这些天每天的腻在一起，佟桦也在怀疑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更害怕程臻也只是一时的激情。她做不到早上从孙嘉一房中走出来的女孩那样的洒脱说拜拜，虽然对方只是在工作。可是，如果对方洒脱而自己深陷其中意难平，可能连最后的体面都会消失不见了。
与其最后以纠缠和难堪收尾，不如断尾求生，冷静的阵痛过后让自己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她昨晚是下定决心把自己给了对方然后尽可能潇洒着说再见的。
回国前所剩的这段时间，佟桦也极尽温柔，毕竟心中充满了离愁别绪，离开这里，回归B城，本我应该退回到角落里，自我和超我才是正常的她自己。
程臻一直揽着佟桦的腰，佟桦攀上程臻的脖子，两人心思各异，但是亲吻如常。
签约时，看到了程亦儒和其他公司的人。德方公司的人也对没能合作的公司礼貌的表达了谢意，和未来可能再合作的良好祝愿。生意场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程亦儒与众人都对着程臻说恭喜，但是程臻冷冷的回了句谢谢就牵着佟桦淡然的离开了。
中午吃完饭，臻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踏上返程之路。
大家都对行程的结束充满了淡淡的忧伤，毕竟这并非普通的出差更像是一次旅行。放空和放飞让本我主导着的及时行乐。毕竟能随时切换成本我的人不多，一是还有自我和超我，二是，放逐本我是需要资本的，钱和颜。当然，男女略有差别。一般而言，女人基本只看第一条，男人两条都要看。
所以特定的能满足本我部分，享乐，及时行乐的本我在后天的成长过程中是受着压抑和控制着的才变成了社会中的自我与超我。
说得直白点，出了自己的圈子，在外面谁也不认识，很可能更多的是遵从着原始冲动力量，平日里的文质彬彬可能变成了旅行中的放浪形骸。
这也是佟桦鄙视自己，和不敢信任程臻口中的真心的原因。
回归了自我和超我，他们是否还会相爱？
上了飞机，还是老位置。乘务长率先过来为程臻三人服务，主要是又带了一大堆各种草莓和其他梅子莓子还有芒果给佟桦。不知道是程臻说的草莓二字，还以为佟桦是重度的莓果爱好者呢。难得乘务长有心记得芒果。
佟桦弯着眼睛谢过。乘务长偷瞄程臻那满脸宠溺的表情就知道，马屁没拍错。
佟桦挑了草莓丢给孙嘉一，“我说的是这种吃的草莓，没说你脖子下面看见看不见的草莓。”
“嘿佟老师，你学坏了。”孙嘉一说。
“别装了，你说的，跟你学的。”佟桦说。
“臻哥，好好管管啊，不然以后得上天。”孙嘉一说。
“这不已经在天上了吗？”程臻笑说。
“你说的是飞机还是你还是她？”孙嘉一问。
程臻继续往佟桦嘴里投喂草莓不理他。这还用问，没看见大少爷现在翻身做小厮了吗？
“好好交个女朋友吧。以后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在身边。”程臻说。
“我不比莘莘好多了，就是做方案太累了而已，在B城我多安分守己。”孙嘉一说。
“以后在外面也要安分守己。”程臻说。
“不是你说的所有费用都管的吗？”孙嘉一说，“怎么着，心疼钱了，又没几万块。”
“是钱的事吗？”程臻说。
佟桦闭着眼睛在假寐。
“不高兴了？”孙嘉一呶呶嘴指向佟桦，用唇语说。
“嗯，会以为我跟你们是一路货色。”程臻也唇语。
“哎，嫂子嫂子你别睡了，又假装睡觉有意思吗？”孙嘉一喊，“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孙嘉一看佟桦不理他，刚要上手去推她，程臻打掉了他的动作。
“哦哦哦，我不碰。”孙嘉一说。
佟桦只好睁开眼睛，“干嘛，什么事要说。”
“两件事，一，我喊你嫂子，你应了。你是我臻哥的唯一。”佟桦脸刷的就红了，她真的没意识到。可转念一想，没意识到是不是更可怕，潜意识都接受了。
程臻瞥到佟桦的表情，心里小得意。
孙嘉一继续，“别看我们这些人多少有些不正经，偶尔放浪形骸的，但是我臻哥以前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不是没碰过，”程臻听到此处一个激灵，什么意思？
孙嘉一继续，“是连别人想碰他都不行。他超级洁癖。所以，嫂子别把我们和臻哥划等号，他是和尚，我们比不了。”
程臻提着的心才算落回来，算这小子说了事实，没给他无故招黑。
“谁是你嫂子。”佟桦不想再听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