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奴堵在主干道上不太合适,于是也跟上那个姑娘。
姑娘去的是倒数第二排,左数第二间的屋子。
她在外时,尚欢欢喜喜着脸上带笑,一到屋前,立刻敛去笑意,正色起来。
“上君,药送来了。”姑娘行为恭谨,赫然换了个人。
“进来吧。”
时烟觉得,这位上君的声音有点熟悉。
姑娘推开门,进去,时烟下意识从门缝往里望。
——是救了时烟三回的那位女上君。
女上君坐在桌前,衣裳半敞,肩膀外露。她侧着头,正往后肩处擦着什么。
时烟还想细看,但那个送药的姑娘把她的视线挡住了,她只隐隐能看到女上君的桌上摆了许多瓶瓶罐罐。
女上君说:“放下吧。”
姑娘将药放下,随后致礼,回身出来,把门带上。
“走吧。”姑娘很小声地说。
时烟随她离开,她心中有疑惑。
等远离那排屋子,时烟问:“上君受伤了吗?”
姑娘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她:“这不是很显然吗?”
时烟又问:“她是何时受伤的?”
姑娘摇头:“应是昨日吧?你也知道,上君的事,可不会与我们这些下奴说。”
时烟觉得诧异,昨日她早晚都有见到这位上君,当时她可并无异常。
罢了,上君的事,不是她能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