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用自己的头去撞李副厂长。
挤在人群中的墩子都心生佩意,头撞李副厂长这一招可不是郭大撇子教的,也不是他墩子传授的,是贾张氏自己顿悟出来的。
人才。
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这一撞。
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
李副厂长自然不可能被贾张氏一头撞倒。
心烦头大归心烦头大,却不代表李副厂长眼瞎。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他与秦淮茹两人的事情被人撞破了,还被贾贵这张破嘴宣扬的满大街所有人都知道了,甭管如何解释, 李副厂长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旁人或许不了解内情,李副厂长却知道自己会面临着什么后果,那些他的敌人,如郭大撇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次将他李大头绊倒的机会。
原以为自己可以杀了郭大撇子措手不及,继而成为轧钢厂一把手。
殊不知。
自己被算计了。
请假躲在家里的郭大撇子,看似屁事不做,远离了轧钢厂这个事发旋涡。
实际上郭大撇子做了很多, 或者说郭大撇子从头到尾就做了一件事。
等着自己与秦淮茹搞破鞋, 然后借着贾张氏和贾贵两人将自己与秦淮茹的关系闹的天下人皆知。
李副厂长要脸,李副厂长的媳妇也要脸,李副厂长的岳丈更是要脸,李副厂长岳丈的那些对头更是要脸。
弃车保帅。
这或许就是李副厂长的下场。
谁是帅?
李副厂长的岳丈。
认命归认命。
谁规定不能搏命了?
垂死挣扎、狗急跳墙形容的是什么?
吃花生米和蹲号子两个选择中,李副厂长情愿选择蹲号子,他与秦淮茹搞破鞋这件事也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性。
甩锅。
把这个锅甩到秦淮茹的头上,只要一口咬定是秦淮茹在勾引他,自己安耐不住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虽然不能让自己继续当轧钢厂一把手,最起码也能少蹲几年号子。
乌龟看上了大王八。
李副厂长与秦淮茹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都想给对方头上甩锅,认为只要把锅甩到对方头上,自己就可以没事。
甩锅也得讲究方式方法,恰到好处水到渠成的将这个锅甩过去,这样才能撇清自己,假如不管不顾的硬性甩锅, 除了起不到预期的那个效果,还会适得其反,给人一种你吃相太难看的错觉。
李副厂长在等机会, 他在等一个可以将自己撇清的机会,搞破鞋是罪名,但这个罪名好过那个包外室的罪名。
一旦坐实了李副厂长包外室的罪名,那么就是李副厂长对李副厂长岳丈一家人的打脸,李副厂长也就没有了任何一丝可以翻身的机会。
秦淮茹也在等机会,她的情况刚好与李副厂长相反,搞破鞋对秦淮茹来说是大罪,但是被李副厂长包外室却是小罪,那样的秦淮茹是处于弱者地位的。
两当事人都在算计着对方。
现场一下子变得有些静寂了,两个当事人谁都不说话,且一个个脸上泛起了惭愧及我是被冤枉的诡异表情。
某些人觉得恶心。
谁冤枉你们了?
都被抓尖当场了,还摆出这幅委屈巴巴的可怜表情。
给谁看?
“你们怎么不说话?”贾贵出腔道:“说话呀。”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我的意思是人都在,秦淮茹也在,李副厂长也在,贾张氏也在,大家伙都在,这件事咱们就这么算了,回家, 回家。”
看热闹的人不高兴, 贾张氏也不高兴,秦淮茹和李副厂长更是不高兴,什么结果都没弄清楚,这件事怎么就完了,怪不得有人说贾贵脑子里面全是屎,合着还真是。
“贾贵,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瞎参合什么。”
发话的人是许大茂。
李副厂长倒霉不倒霉,许大茂真没有兴趣,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将秦淮茹身上的那层白莲花的伪装给她拔下来。
没别的意思。
就是要让众人看看秦淮茹的真正面目。
虚伪、心机、垃圾。
就这个装束,这个跟许大茂电影里面青楼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装束,她秦淮茹就不是一个好玩意,名字真是叫对了,秦淮河上面一个叫做茹的花魁,自己被这么一个玩意算计,挨了傻柱无数次打。
“怎么跟我没有关系?”贾贵环视着众人,用手一拍自己干瘦的胸脯,大声嚷嚷道:“我告诉你们,跟秦淮茹搞破鞋的人不是李副厂长,是我贾贵,给秦淮茹租房子,想要跟秦淮茹天天搞破鞋的人,不是李副厂长,是我贾贵,这件事就是我贾贵做的,跟李副厂长没有关系。”
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副厂长脸又都绿了。
这场合。
他也没法开口,只能用这个恨恨的眼神警告着贾贵。
别说了。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是被实锤的下场。
“李副厂长,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您的意思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