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都是为了朝廷效力,就不必如此针锋相对。咱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不好吗?”赵大虎听到寨中的兄弟都死了,笑的愈发讨好。
他一时搞不清楚苏尔雅到底是谁的人,只能尽力周旋。毕竟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苏尔雅勾唇打量着诚惶诚恐的赵大虎,瞳仁里染了点点笑意:“你说你是奉南越太守之命行事,可有证据?”
“有,我有太守幕僚的亲笔信。”赵大虎见苏尔雅终于肯信自己了,神情略显激动。
他生怕自己会和手下那帮兄弟一样,被苏尔雅随随便便杀了,恨不得拉南越所有官员下水。
苏尔雅长哦了声,给林溪递了个眼色,吩咐道:“和他一起去取凭证。”
“是。”林溪眸中掠过狐疑,不知道苏尔雅要亲笔信做什么。
就算真是陈珂指使赵大虎又如何,二皇子一派都准备谋反,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
她冷冽的目光落到赵大虎身上,握着剑柄的手微动,冷冷道:“前面带路。”
赵大虎脖间一痛,大惊失色:“姑奶奶您可悠着点。”
苏尔雅百无聊赖的用手撑着脑袋,对着前方出神。
爹不知道把粮草的问题解决了吗?
没了军饷,她可以用“财神袖口”替小妹弄座金山来。
但没了粮食,就不好办了。重新筹备粮草需要时间和人手,一耽误就容易耽误出事。
半柱香后,林溪押着赵大虎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太守府送的信,这个玉佩是陈鸣也就是陈太守的公子赏给我的。包袱里是这一年内他们送来的书信和银票,你就是不信我,也该信这些证据吧。”赵大虎把包袱和信放到桌上,越说越理直气壮。
这么多证据,不由得苏尔雅不信自己。
苏尔雅拆开信扫了眼里面的内容,眸色凉凉道:“谁知道这些不是你提前找人编纂的。这样吧,你写一封信给陈珂,就说军饷已劫,派人亲自给他们送过去。
等我的人核实清楚了,就把你放了。到时我亲自给你赔罪道歉,如何?”
“你!”赵大虎被苏尔雅刺激到,冰凉的剑身让他冷静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咬牙切齿道:“行,我答应你还不行!”
“去拿笔墨。”林溪下令道。
不一会,笔墨和纸张就被人送了上来。
等到赵大虎写完信,苏尔雅确定内容没问题后,就让林溪解决了赵大虎。
她们还没到南越,就先处理了南越周边闹的匪患,也算提前完成太子的任务。
“就算有证据,皇上也不会看。”林溪随苏尔雅出了山寨,翻身上马。她手拉着缰绳,想劝苏尔雅不要白费心思。
皇上偏袒顾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苏尔雅挥着马鞭,眼眸里闪着熠熠的光,只给林溪留一个背影:“谁说我要给皇上了。”
林溪驱马追了上去,不给皇上,那给谁看?
不管是给谁,最后都会送到皇上手里。只要老皇帝不追究,那证据的价值等同于零。
终于,半个时辰后他们和大部队汇合。
苏尔雅驱马到自己之前所乘的马车旁,猛的拉着缰绳,翻身下了马。她掀开车帘,就看到竹月跟个小兔子似的,红着眼睛抱食盒抹眼泪。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竹月连眼泪都没顾得上擦,声含着满满的雀跃。
她把食盒放到一旁,就见苏尔雅坐到对面,忍不住埋怨道:“他们说,您和林溪姐姐去山寨……我刚才都想好了,您要是有半点差池,我就到下面去陪您。”
“什么味?”苏尔雅自动屏蔽竹月的叨唠,纳闷的左右望了望。
奇怪,怎么一股烤肉味道?
竹月打开食盒,把里面还温着的兔肉拿出来,解释道:“他们派人到山里打野味,烤了两只兔子送过来。我给姑娘留个只,现还热着呢,您要不要吃点?”
“是有些饿了。”苏尔雅掰开兔腿,抬眸一笑。
今天一天都忙着处理土匪,连口饭都没顾得上吃。
“我从张大麻子,也就是那个一脸麻子的土匪嘴里打听到,山寨是去年才开始建的,时间是二皇子去南越之后不久。”竹月拧开水壶,随时准备递给苏尔雅。
她担心苏尔雅出事,便去找张大麻子了解,这帮土匪有多凶恶。越了解,越是害怕。一听到这帮土匪还和南越太守的儿子陈鸣有往来,当即就吓得要死。
陈鸣对她家姑娘的敌意,那可是路人皆知的地步。
苏尔雅诧异的看了眼竹月,拿过竹月递来的水壶喝了口,随口问:“还打听到什么了?”
“张大麻子说,他们每次下山抢劫,都是受南越太守的命。除了劫军饷、粮草外,还要他们按照几个特定生辰八字,找两男两女。”竹月如实转述道。
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在她的印象里,对八字邪术感兴趣的,只有顾家。
“生辰八字?”苏尔雅瞬间想到了顾家。
莫非顾家是霍霍完江浙一带的人,开始往南越蔓延?
竹月认真的点了点头,补充道:“他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