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其人如何？”苏尔雅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袖口，声透着些懒散。
原著中，五皇子几乎没出现过，基本算是游离主角团和权力中心外的人。
如今男主江浔亲自向她打听，说明五皇子靠近权力中心了。
林溪忆起她和五皇子赵曾的接触，以及旁人对五皇子的评价，十分客观道：“五皇子为人端正谨慎，对上恭敬而忠信，对下谦和而性仁。”
竹月扶苏尔雅坐下，侧目看了眼林溪，似是没料到林溪对赵曾评价如此之高。
婢女提着食盒进来，把夜宵挨个端上。
“比之二皇子如何？”苏尔雅眉梢微抬，俯身坐到桌前道。
如此优秀，怪不得江浔会怀疑苏家对五皇子下注。
林溪仔细的比较过两人后，一本正经道：“五皇子略胜一筹。”
“我爹心里新帝的人选，是不是他？”苏尔雅拿起勺子，忽而抬眸看向林溪。
太子过分单纯，二皇子能与顾家为伍，心思怕是也不正。
这么看，五皇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阁老的想法，不是我能猜透的。”林溪思及这些年阁老在朝中的动作，神情认真道。
苏辞能在五皇子手下做事，也不是阁老促成的。
林溪沉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补充道：“五皇子能拿下吏部，多亏了祁醉的帮忙。”
苏尔雅闻言，神色凝固了一瞬。
祁醉？
莫非祁醉也觉得五皇子适合当新帝？
她敛去思绪，眉眼倏尔恢复：“若是皇上拿到顾家在南越为非作歹的证据，会不会对顾家下手？”
“不会，起码在将军回京前不会。”林溪望向苏尔雅，语气很是笃定。
西边已经乱了，如果南越再乱，会动摇大梁的根基。
老皇帝还不至于昏庸到这种地步。
苏尔雅眸色随之一冷，嗤笑道：“顾家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皇上不会轻易对顾家出手。”林溪查顾家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
比起把官盐倒卖成私盐更猖狂的事，顾家不是没做过。但每一次宫里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顾家准备拿江浔顶南越的锅，但江浔似乎不愿也不甘做替罪羊。
“为什么？”苏尔雅再次想到顾家捏着老皇帝把柄的事了。
就算老皇帝念着二十年前顾家的牺牲，也不至于放纵到这般地步吧。
之前顾景云小打小闹，老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罢了。可这回都动摇国之根本了，还继续纵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林溪唇微微抿，推测道：“似乎是因为二十年发生过的事。”
“和顾清秋有关？”苏尔雅脑海里自动浮出顾清秋的脸，所以脱口而出道。
二十年前顾家和宫里的牵扯，除了顾清秋貔貅命格外，就是顾家姐妹与老皇帝的爱情纠葛了。然而，顾清秋神志不清，是不可能对老皇帝产生什么爱情。
林溪理了理现有的信息，眉心轻拧：“我只查到了，顾清秋姐妹都为皇上生了孩子。但不知假山下埋着的，是姐妹两谁的孩子。”
“……”苏尔雅瞳孔微颤。
这么说，死的也有可能是顾清欢的孩子？
从后期顾清欢卷钱跑路来看，的确像被什么刺激到。
她没什么胃口，摆了摆手示意婢女把饭菜撤了。
“我怎么听不明白。”竹月头微微一歪，一头雾水的望着两人。
等人把饭菜撤了，她才为苏尔雅送了杯茶。
苏尔雅含笑的眼里泛着柔光：“算不得什么有趣的事，听不明白也没什么。”
“我也想帮姑娘嘛。”竹月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句。
以前还不觉得自己没用，但自从林溪到屏和苑，她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
苏尔雅刚拿起茶杯，就听到婢女隔门禀告。
“姑娘，苏辞苏公子来了。”
“表哥？快请他进来。”苏尔雅愣了愣，随即起身出了里间。
还没坐到书案前，便瞧见一身书卷气的俊朗少年走了进来。
“多日不见，尔雅妹妹气色愈发好了。”苏辞步伐渐缓，瞧了苏尔雅片刻，温声笑道。
林溪站在苏尔雅身后，目光带着审视的看着苏辞。
苏尔雅抬了抬手，示意苏辞坐下，轻声笑道：“表哥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
“一是来看看表妹，二是听说江浔坐着表妹的车进的宫。想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苏辞俯身坐下，微弯的明眸里涌动着波光。说及后半句时，眼里泛着层担心。
竹月为苏辞上了杯茶，默默候到一旁。生怕江浔坐苏家的马车，会给苏尔雅和苏家添什么麻烦，心弦紧紧的崩起。
苏尔雅眉尾轻挑，故作打趣道：“原来是为了江浔啊。”
“江浔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恐表妹不谙世事，被他的三言两语骗了。宋家宋雨彤就被江浔迷了眼，被江浔利用了还不自知。”苏辞深深的叹气，而后极为严肃道。
若非如此，南越捅了那么大篓子，还殃及到皇上，宫里怎么可能让江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