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绝不会认下这个麻烦。”宋春风轻摇着折扇,对私生子深恶痛绝。
原著中皇帝、太后、顾家三方都隐瞒二皇子是生母,表明大家都默认暴露二皇子,或者生下二皇子的顾清秋是个麻烦。
顾景云像是被“麻烦”两个字刺激到,深邃的瞳眸宛若刺骨的寒冰,直直的盯着宋春风。他忽的垂下眸,敛去眼底的万千情绪。
如果不是那老畜牲色欲熏心,顾家、宋家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我们在这说大娘的孙子,你瞎激动什么?”宋春风对危险还是敏锐的。
他刚才清楚的感受到,顾景云对他生出了杀意。
苏尔雅从顾景云身上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不打算继续在牢里等死。她用第三只手从守卫身上摸到钥匙,悄无声息打开牢门。
等宋春风、顾景云争执的时候,偷偷从牢房溜了出去。
遇到碍事的墙,苏尔雅直接暴力拆除。她逃出大牢后,第一时间往王府跑。
“祁醉!”
冷风习习中,苏尔雅终于等到祁醉乘的马车,停在王府前。
马车帘子缓缓掀开,露出祁醉那张温雅清隽的脸。他明亮的眼眸,浮出一层疑惑。不解于一个老太婆,为何拦了他的去路。
“哪来的疯婆子,竟敢直呼世子爷名讳。”
“没地方讨钱,跑王府门口来了?”
“你们傻站做什么,还不把人赶走。”
……
苏尔雅站在原地,干巴巴的望着祁醉,急中生智道:“是,是苏姑娘让我来。”
“把老人家请到府里。”低沉的嗓音裹着夜的寒气,从马内传了出来。
苏尔雅只窥的祁醉冷峻的下巴,便被窗帘遮了视线。等她回过神,已被人请进府。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见到祁醉,也算是准时赴约了。
“老人家方才说,有人让你来找我。”祁醉俯身坐到太师椅上,悠悠的捧起一杯茶。眸光温润的像是溪水里的阳光,让人不自觉的放下戒备。
苏尔雅失踪了,他派人在城中各处搜寻。
直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他抬眸审视着眼前的老妇,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疯了,竟把希望寄托在老太婆身上。
苏尔雅从袖中摸了半天,总算摸到一个长命锁。她将其放到祁醉手边的书案上,眼眸微弯,笑盈盈道:“世子爷,生辰快乐。”
“……”祁醉瞳孔骤然紧缩。
老太太怎么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是苏尔雅让她来王府,给自己送礼物的吗?
他放下茶杯,眼眸紧盯着长命锁。指尖抬了抬,又微微蜷起。
苏尔雅见祁醉一脸呆滞,眉心不由的拢起。
不喜欢吗?还是觉得她这个短命鬼送长命锁,带有讽刺意味。可祁醉并不知道她是谁,最多觉得她是被苏尔雅请来送贺礼的老太太。
祁醉将长命锁放到掌心,忐忑的凝视着苏尔雅,声含着紧张:“她,她不来了吗?”
“她出了点状况。不过明日,她会亲自和你解释。”苏尔雅被祁醉盯的心虚。
原本计划好了的事,谁能想到她会抽中这种坑爹的签。
祁醉追问道:“在哪?”
“清虚观。”苏尔雅下意识道。
从某个层面来说,清虚观算是他们碰面的老地方。她说这里,祁醉应该也不会怀疑。
祁醉摆了摆手,房里服侍着婢女小厮躬身退了下去。
待到房间只剩下他们时,他才神色凝重的问:“苏姑娘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你怎么,我……世子爷认错人了。”苏尔雅一愣,察觉到自己口误,忙换了说辞。
不可能啊,祁醉怎么可能透过这层年老的皮囊,认出她是谁。
可惜这里没有镜子,否则她就能看看她年老是什么模样,为什么竹月认不出,宋春风、祁醉却能认得出。
祁醉扶着苏尔雅坐下,强压眸中的雀跃,温声道:“你一出现,我腿上的痛就消失了。”
“抱歉,应该早点来看你。”苏尔雅差点忘了祁醉需要向自己签到的事。
今天祁醉一天,应该很难熬吧。
她都能想象的到如果清虚观长了脚,她签到找不到地方,该有多着急。
祁醉轻摇了摇头,只低头注视着苏尔雅的脸。不敢相信苏尔雅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以年老的模样。但心里又暗暗庆幸,庆幸苏尔雅能平安。
不是被谁绑架,被人杀了,被猛兽吃了,或是掉到陷阱里……
只是,只是变老了。
“不需要我解释吗?虽然,我可能也解释不出什么。”苏尔雅不自在的做回太师椅,尴尬的拿起茶杯。她边喝茶遮掩尴尬,边想着应付祁醉的理由。
这件事太荒唐了。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接受妙龄少女短短一天变成老发老妇吧。
祁醉挨着苏尔雅坐下,轻笑出声:“如果你不想解释的话,可以不解释。但现在你这番模样,肯定是回不了苏家。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我有能帮的上忙的,你大可直言。”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替我向苏家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