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雅走到延伸的密道内,对着铺满干草的石床皱眉。犹豫了片刻,还是躺了上去。她用第三只手钻出陷阱观察地面的人,半晌也不见一个婢女小厮经过。
迷迷糊糊的,她竟睡了过去。这次她没去谁的梦里,只单纯的打了个盹。
“林溪姐姐都出去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姑娘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三天?”竹月忧心忡忡的时不时望向头顶。
这地方又冷又潮,黑漆漆的叫人害怕。
被吵醒的苏尔雅,轻瞥了眼竹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你要是害怕的话,就用石头砸上面的机关。运气好的话,会有人发现我们。”
竹月一想也是,而且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石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捡起地上的石头,乐此不疲的朝上方扔去。
就这样,不知道扔了多少个石头,上方总算传来动静。她激动的起身,扯着嗓子,冲上面喊道:“有人吗?我是苏家的人,快救我们上去!”
一缕光从上方照了下来,竹月拼命的朝上面的人摆手,示意下方有人。
苏尔雅起身站在干草上,仰头看向最上方打着灯笼的祁醉。
“苏姑娘?”祁醉用灯笼往下一晃,昏黄的光将苏尔雅映的清楚。
他瞳仁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没料到苏尔雅会在下方。
回过神后,让奴仆去拿梯子救人。
竹月看到祁醉,高兴的晃着苏尔雅的胳膊:“是世子爷!姑娘,我们有救了。”
苏尔雅慢悠悠的抽回手,顺着祁醉放下的梯子,爬了上去。
“姑娘当心。”祁醉伸手扶着苏尔雅,待苏尔雅站稳后又收回。
陷阱外围着的四五个小厮面面相觑,很好奇苏尔雅是怎么掉下去的。
东郊楼附近景色虽好,但极少有人来。
苏尔雅略显尴尬的理了理衣襟,纳闷道:“皇子府怎么会有这种陷阱?”
“太子时常往二皇子府送珍奇异兽,数量多了,二皇子就在这里建了园子。前些年,二皇子心血来潮狩猎这些动物。这陷阱,是为了那些猛兽所设。
不过此地荒废已久,苏姑娘怎么会到这里?”祁醉说完东郊楼的过往,又绕回正题。
现已是半夜,苏家的人等不到苏尔雅回府,满京都找人。
若不是找到王府,他还不知道苏尔雅失踪的事。
“是宋……林溪让你来救我的?”苏尔雅还没搞清眼前的情况,周围又人多眼杂,不好透露太多。
祁醉将披风披在苏尔雅的肩上,慢条斯理的为苏尔雅系着绸绳。他眼里映着谨小慎微的的苏尔雅,好笑道:“苏明月来了,正在前厅逼着二皇子交人。”
“现在什么时辰了?”苏尔雅眉宇微微蹙起,与祁醉并着肩往前。
一定是宋春风卡着点给苏家传递她失踪的消息。
林溪就是再不想让爹和小妹知道,也架不住使绊子的宋春风。
祁醉如实道:“丑时了。”
“丑时了啊。”苏尔雅眉蹙的更深了。半夜不见她回府,怨不得小妹着急。
两人走到前厅时,脚步渐渐缓了下来,在旁静听着。
苏明月靠着太师椅,漫不经心的审视着跪在她脚下的一众奴仆。
若姐姐没出事那最好不过,若是出半点差池,她不介意让这群人陪葬。
赵成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盯着宋春风、林溪:“二位说话要讲证据。若是祁醉不能在东郊楼见到苏尔雅,你们是不是该为夜半闯入王府赔罪?”
“若是在呢?”宋春风丝毫不怵,笑呵呵的迎上赵成的目光。
赵成嗤笑一声,刚要开口就见苏尔雅与祁醉前后脚走了进来,整个人都震惊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些人是什么眼神,为什么这么看他!
他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一个大臣女儿扣押在府上,这个大臣还是只手遮天的当朝首辅。
他不死心的问:“人在哪找到的?”
“东郊楼附近的一个猎兽陷阱里。”随祁醉而去救人的小厮,回话道。
赵成微怔,竟真的是东郊楼。可这地方若非有人刻意指引,根本不会有人去。
苏家和他为敌,谁会得到好处呢?奇怪,宋春风为什么和苏家站到一边?
他扫了眼在座的人,将目光停在宋春风脸上,最后视线落到苏明月脸上,认真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苏家一个交代。”
“两天之内。”这是苏明月能接受的最低的底线了。
如果两天之内,赵成拿不出一个像样的解释,那么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说罢,她带苏尔雅离开了二皇子府。
马车上。
苏明月直截了当的问:“二皇子请姐姐赴百日宴,是为了顾景云的事吗?”
“他希望我不要和顾景云计较。”苏尔雅委婉的承认了。
虽然她见二皇子的动机也不纯,但事实的确如此。
“二皇子看到姐姐时的惊讶,不像是作假。可能有人在利用姐姐,挑拨苏家和二皇子的关系。”苏明月回想刚才的一幕,推测道。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