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做了选择，就该承担这份选择带来的结果。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宋雨彤挣脱开老皇帝的怀抱，刚转身老皇帝拉了回来。
老皇帝不说话，深情又怨愤的盯着宋雨彤。那深情款款的眼神，直接把苏尔雅看愣。
看来，在老皇帝的心里，这个白月光的份量还挺重。
怨不得太后一看到宋雨彤，就打消了让宋家姐妹共侍皇帝的心思。不管太后有多不喜欢宋雨彤，但在苏尔雅看来，皇帝和赵成这对父子，似乎更愿意共侍宋雨彤。
老皇帝悲痛欲绝的垂下眸，又卑微的问：“要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
“等你什么时候废了皇后，让成儿坐上太子之位，什么时候再来见我。”宋雨彤冷冷的瞥了眼老皇帝，甩开手，把筹码摆在明面上。
老皇帝一怔，随即笑出声，黑眸蕴着玩味：“太子的位子有什么好的。太傅已经把太子养废，他根本不是成儿的对手。等时机成熟，朕会直接传位给成儿。”
然而，宋雨彤不信。
宋雨彤微微失神后，嗤笑道:“你还当我是无知的小姑娘？”
苏尔雅瞳仁一颤。
好家伙，老皇帝和宋家够狠啊。为了扶二皇子上位，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故意把太子培养成天真无邪的小木匠，单纯大度到把帝位拱手让人。也难怪书中的二皇子从头至尾都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一心对付太子身后的苏家。
“你为何总不信朕？只要你愿意等，皇后的位子是你，成儿也会是下任皇帝。”老皇帝被宋雨彤探究过后，不信任的眼神的伤到。
宋雨彤直直的盯着老皇帝的双眸，反问道：“等多少年？十多年过去了，皇后的位子可曾动摇过分毫？”
苏尔雅正想吐槽老皇帝的画饼，就被弹出梦境。
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窗外飘来浅浅的雨声，空气中也泛着凉。
“姑娘。”竹月听到里间的声响，便推门进来。
她边服侍着苏尔雅更衣，边絮叨着：“林溪姐姐说，顾景云这回得在牢里呆三个月。还是咱们老爷真厉害，一出面就解决了顾景云这个麻烦。”
三个月？
苏尔雅嘴角微翘，顾景云的牢狱之灾从一个月，七天，一晚上，最后沦为现在的三个月。不得不说，太后她老人家有着很大的责任。
一想到这三个月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清虚观签到，她就身心舒爽。
林溪等苏尔雅用完早饭，才让人把后宫嫔妃的画像册子送上。
“真是奇怪，这两天门外总有几颗花生粒，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婆子掉下来的。”竹月原以为昨日是意外，直到今天又看到那三颗花生粒。
不知怎么，苏尔雅脑海里冒出之前误入老鼠梦的那只老鼠。
难不成，这是老鼠报恩的方式？别说，知恩图报的样子，还挺可爱。
苏尔雅俯身坐在书案前，好笑的翻着嫔妃册子。连翻了两遍，愣是没看到顾清秋的画像。奇怪，做为二皇子的母妃，皇帝的白月光，怎么也算是地位极高的妃子吧。
莫非有人刻意抹去顾清秋的存在……
“姑娘有什么疑问吗？”林溪看苏尔雅眉宇紧蹙，试探的问。
苏尔雅手撑着脑袋，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就是好奇二皇子的母妃是谁？”
“传闻是个宫女，生了二皇子后，就疯疯癫癫，失足落水死了。皇上下令，宫中谁也不许提及此事，以免二皇子伤心。”林溪常年不在京都，对后宫中的消息并不熟知。
但这也是她听到的，最多人口中的版本。
苏尔雅错愕道：“宫女？”
这怎么可能！
如果顾清秋是宫女的话，顾家何必费心把顾清秋葬在清虚观下面。
林溪继续道：“不过皇帝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苛责他，还让他和太子一起拜在老太傅门下。”
苏尔雅眉梢泛起嘲意。
毕竟是老皇帝和钟爱的白月光生下的孩子，怎么舍得苛责。
就太子这个小可怜，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不过这么个乐天派，怎么被小妹气红眼。
要不晚上去太子梦里看看，顺便安慰一下小可怜？
“明明都是拜太傅为师，为什么太子只知道养鹤刻木，二皇子却才学出众？”竹月并非影射太子是个蠢材，但两者的对比过于鲜明，难免不让人多想。
再加上苏家站队太子，如果太子无能，那苏家的未来自然不太乐观。
林溪忽而想到什么，意味深长道：“若不是将军现在和宋家水火不容，都让人以为老太傅故意养废太子了。”
“准备车马，去清虚观。”苏尔雅当然知道为什么。
宋家从头至尾，都是站着二皇子一边。兴许最初是老皇帝暗示，太傅不好违背。
竹月本想劝，外面雨下得那么大就别去了。可想到苏尔雅对清虚观的执念，便老老实实去准备马车了。
到了清虚观才发现，不只苏尔雅，连祁醉也着了魔，下雨天照样来拜神。
“苏姑娘。”祁醉如朝露的眼眸轻弯，温柔的声线含着笑意。
顾景云的事，他昨日就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