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天空,冰冷的雨水飘落在这荒芜的战场,仔细看那雨竟是血雨。
不知过了多久,那黑压压的军队,只剩下了不到万人,他们一步一步的向战场中心包围过去,向着那中心的两人包围过去······
滴------
一滴滚烫的心头血顺着那贯穿整个心房的手臂滴落在那血色右瞳上,这一刻那暴戾失去理智的的手臂主人停了下来,那血色右瞳也恢复了清明,看着那贯穿心房的右手,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眼前这一幕他真的无法相信
······呜·····啊·······
“你醒了!”昆山钰见阿翊恢复了意识,笑了出来,她替他擦去眼角的血泪,“不要哭,姐姐不怪你的!”
“钰姐······”
“小翊子你要活着出去,一定要活着出去!”昆山钰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强忍着最后一丝意识,将那护腕摘下戴在了阿翊手上
“可惜不能看着你成长了,所以带着我们那份活下去·····”
“呜·······啊··········钰姐!”阿翊嘶吼着,他看向四周,坦森引以为傲的盾被击碎,凌云的剑,莫河的霸刀,洛雪的弓,影雨的匕首全部玉碎,尸山血海。东域的军队除了他一人,已经全部战死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
阿翊嘶吼着,右瞳再次变得血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杀死了她,十六岁这年他亲手杀死了她,那个他一直崇拜着的存在,那个姐姐般的存在!血色的右瞳看着那沾满心血的右手,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刻那满头的黑丝竟在一丝一丝的换为雪发······
冰冷的血雨打落在他那瘦弱的身躯上,而他的四周已被不到万人的异族军包围。那君命不知何时已经撤离了战场,可能是他们认为阿翊一个不到藕境的人,是不可能从将近万人的莲境的军队包围中杀出吧。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这时,阿翊站了起来,白发血瞳看上去如同一个恶魔般,
“活着······”
“我要活着······”
“挡我者,死!”
“呵--哈哈哈,杀······”
“杀······”
这时,修罗血剑发出阵阵悲鸣,出现在阿翊手中
“快动手,一起杀了他!”最内层的异族军看着如此般的阿翊,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生出无比强的恐惧,就像
就像是在与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鬼刹对视般
“快出手!”
“不要!”
“快跑!”
“啊!”
······
雨继续下着,整个战场只剩下了阿翊一人,以及那还有喘着一口气的双脚战马
他跪在那里,跪在昆山钰的身边,现在的他已经精疲力尽,满头的白发也被鲜血染红,但此刻他还在支撑着,似乎他望向那血色的天空,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但那血色的云层却迟迟没有散去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我会看不见他们?”
“钰姐她们哪儿去了?”
这一刻阿翊终于崩溃,血色的右瞳再次充满暴戾之气,
“我要你这眼睛有什么用!”
这一刻他再次失去理智,伸出手径直抓向那破妄往生瞳。鲜血喷涌而出,将那黑色眼瞳染成红色,最终他昏死了过去,手心里握着那被他硬生生抠出来的破妄往生瞳······
这一战结束了,整个东域只有阿翊一人还活着,而他最终也被赶过来的四王给带了回去。很快消息被传了出去,整个东域陷入极度悲痛之中,因为那些死去的不只是他们的兄弟姐妹,有些还是他们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
消息传得很快,不知何时另一个消息也不知被何人传了出去,说战场上唯一活下来的端木翊以一人之力杀掉将近过万的异族军,但这一消息并没有人出来证实真伪
就这样过了两年,这些消息也逐渐淡了下来,虽有人有意搜集阿翊的消息,但这两年他却是如同消失了一般
昆山世家陵地,
在昆山钰的墓前,跪着一位18岁的青年男子,明明是18岁,但他的身上却散发着很重的苍老以及无力的气息,枯燥的黑发,左鬓角的白发尤为显眼,黑色的左瞳,血红的右瞳。这个人就是那消失了两年的端木翊,这两年他一直跪在昆山钰的墓前,妄图此生就这样来为此去赎清他所犯下的罪孽。
“小友,已经过了两年了。已经可以了,阿钰若是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她会难过的。你是个好孩子,我们昆山家真的不怪罪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一旁的昆山老祖说道,这两年每一天他都来劝说阿翊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可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无尽的沉默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突然被扔了出来,直接砸在阿翊的脑袋上,但阿翊根本动都不动一下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