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刘备兄弟愿听冠军侯差遣。”
刘备受宠若惊,连忙还礼。
待卢植洗漱完毕,吃饱喝足,军官刘猛才壮着胆子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对吕布问道:
“这个…侯爷,您看小人该怎么回去交差?”
“这件事儿跟你没关系,本侯自有主张。”
吕布对刘猛摆了摆手,写下两封信交给沈炼。
“沈炼,你把这两封信交给我岳父王允和中常侍张让,他们自然知道如何行事。”
“属下明白!”
卢植闻言皱起了眉头:
“那张让身为十常侍之首,绝非善类。
吾儿怎么跟他有联系?”
吕布笑道:
“义父有所不知,张让其实是明事理之人。
儿只需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张让自然会帮助咱们。”
“果真如此?”
“义父放心就是,儿还能害你吗?”
卢植这才点点头:
“不论如何,咱们对这些阉党还需敬而远之。
这些人只认钱不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捅刀子。”
看得出,卢植对阉党已经彻底失去信任了,不再是当初夸赞左丰的单纯卢植。
吕布又对沈炼道:
“沈炼,你带五十名锦衣卫沿途护送我义父。
必须得让他吃得好住得好,平安抵达京城。”
沈炼抱拳道:
“属下遵命!”
五十名锦衣卫加入队伍,押送囚车的刘猛不由面色一苦。
他看得出来,这沈炼乃是冠军侯的亲信之人。
而且这五十名身着灰色劲装的武者也绝非善类,看来一路上,自己又要多一群爷爷需要伺候了。
“义父,咱们京城见。”
“奉先保重。”
两人在此地话别,吕布带着新加入的刘关张小团体一路往广宗大营而去。
翌日,吕布率领的大军距离广宗大营不足十里,突然看见前方狂风阵阵,黄沙漫天。
老将军皇甫嵩不由感慨道:
“此必是黄巾妖术。
黄巾贼寇各种诡异术法层出不穷,子干兄定是苦思破敌良策,才采取守势。
没想到却被奸佞小人陷害。”
昨日吕布率领前军先行,皇甫嵩作为副帅,负责在后方调度兵马,因此错过了与卢植会面的机会。
不过他听了卢植被收押的消息,心中还是很愤怒,当即修书为卢植洗脱冤屈。
吕布将画戟一举,高声呐喊道:
“众将听令,随我冲锋破敌!
击溃黄巾贼寇!
杀啊!”
吕布武力绝顶,即便黄巾真有妖术高手他也不惧。
再说张宝、张梁两位教主都被他收拾了,吕布也不相信黄巾军之中还能有多少猛人。
在吕布的率领下,上万骑兵同时向前方发起冲锋。
远处的黄巾军是由黄巾圣女张宁率领。
她施展术法将董卓大军重重围住,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董卓军已然损兵折将。
张宁立于战车之上,身着黄色披风,看上去英姿飒爽,尽显黄巾女统帅的风采。
随着这段时间与汉军作战连续获胜,张宁在黄巾军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黄巾军的神上使和大渠帅被吕布杀得差不多了,两位教主也被吕布打残。
在张角不出手的情况下,唯有张宁可堪一战。
张宁正在专心施法,突然有黄巾斥候禀报道:
“报圣女!
汉军的骑兵杀过来了!”
“何人统兵?”
“冠军侯吕布!”
听到吕布的名号,张宁的脸色略微有些发白。
她抿了抿嘴,果断下令道:
“撤军!”
护在她身旁的神上使褚飞燕明显有些不甘心,对张宁说道:
“圣女,我们好不容易布成黄沙大阵,把董卓困在其中。
击破汉军只在旦夕之间。
因为吕布一人,就要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吗?”
张宁声音清脆道:
“褚飞燕,连二位教主都伤在吕布手中,我们又怎能敌得过他?
现在撤退,还能减少将士们的伤亡。”
张宁毕竟是全军统率,褚飞燕只能咬牙应道:
“我明白了!”
吕布骑兵进攻速度极快,虽然张宁下令撤兵,还是有不少黄巾士卒被汉军截杀。
好在黄巾的核心部队已经跟汉军拉开距离。
张宁站在战车上回望吕布,声音清脆的喊道:
“冠军侯,我们又见面了!”
吕布策马而立,高声对张宁回应道:
“本侯早就有言,如果太平道扰乱天下,吾自会出手平乱!
张角若是迷途知返,率军来降,本侯可以求陛下放他一条生路!”
“冠军侯的意思,张宁自会如实禀报父亲。”
“天书人卷,黄天隐!”
张宁说罢掐动咒诀,又是一阵黄色的怪风涌起,将退去的黄巾军掩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