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植心中,自己的义子吕布是一块璞玉。
只是因为年轻气盛,杀意才这么重。
自己只要好好劝导吕布,让他知晓儒家大义,将来吕布必成一代名将。
吕布还没来得及反驳卢植的话,他身边的舞女突然抢着说道:
“民女认为,这位将军杀的对!
匈奴人不分老幼,全都该杀!”
卢植眉头一皱,他没想到一个柔弱女子也有如此重的杀性。
“你是什么人?”
“小女子只是并州的普通百姓,被匈奴掳掠到了此处。
大人认为那些匈奴老幼无罪,可能是不清楚我们的遭遇。”
“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被匈奴人没日没夜的凌辱。
匈奴人稍有不快,就会虐杀姐妹们。
有的匈奴人在凌辱过姐妹以后,会一刀斩下她们的头颅。
还会将姐妹们的皮活活剥下来,听着我们的尖叫取乐。
就在刚才,有一个十四岁的小姐妹被匈奴人扔在沸水之中,活活煮死了。
事实上,将军口中无辜的匈奴妇孺,兴致起来也会虐杀我们。
他们都是无辜之人,难道我们汉家儿女就该死吗?
如果将军认为匈奴妇孺无辜,请马上斩了我们姐妹!”
她身旁的十余名女子也高声应和道:
“请大人斩了我们吧!”
在没有被掳到匈奴之前,这些女子绝对不敢这样跟当官的老爷说话。
可这些时日她们在匈奴受尽屈辱,早就心存死志。
卢植想要劝说吕布饶恕匈奴畜生,激起了这些女子强烈的逆反之心。
就算一死,她们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这些女子说的事,卢植闻所未闻。
他根本想不到匈奴的残忍如此令人发指,忍不住发问道:
“你们…所言可当真?”
为首的舞女斩钉截铁道:
“小女子没有半句虚言。
匈奴人的恶行罄竹难书,他们把我们汉人称作两脚羊。
在虐杀姐妹们之后,还会吃我们的肉!”
“怎可如此?
怎可如此啊!”
卢植顿时怒发冲冠,嘶吼道:
“匈奴!
这是要灭我汉家苗裔啊!
该杀!
奉先,杀得好啊!”
“从今天开始,凡我大军所过之地,匈奴畜生不分老幼,一律斩尽杀绝!”
吕布闻言一脸黑线。
卢植这老头儿,转变也太快了。
“义父,匈奴人该杀得杀,该用也得用。
现在斩杀匈奴人,是因为咱们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
等咱们彻底击溃匈奴,自然有这些胡贼的用处。”
卢植眼睛一瞪,对吕布道:
“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留之有何用?”
吕布笑道:
“那用处可多了。
可以让他们垦荒开矿,修筑房屋、宫殿。
每天只给他们两顿稀粥吃,让他们吃不饱饿不死,一直干活儿到累死。”
听了吕布的话,卢植顿时惊为天人。
“还得是你啊,奉先!
为父算是发现了,对待这些异族的手段,你可比为父强多了。”
“一会儿我就去跟建阳兄弟商量。
对待匈奴该用什么策略,我们两个老家伙都听你的!”
剿灭了马萨尔部之后,汉军继续向北,按照吕布地图所指的方向一路横扫。
不论是大部落还是小部落,全部被汉军扫灭。
这样的惊天变故也引起了匈奴高层的重视。
狼居胥山,匈奴王庭。
匈奴至高无上的王者羌渠单于,在营中召各部大酋长前来议事。
羌渠单于端坐于主位,头戴银狼雕饰,身披白狼长袍,看上去无比威严。
在羌渠单于的左手边,依次坐着两名身材健硕,充满野性的大汉。
这二人乃是于夫罗、呼厨泉两兄弟。
他们两个是羌渠单于之子。
于夫罗如今是匈奴左贤王,呼厨泉是掌管数万精锐骑兵的大首领。
两人皆是位高权重。
在吕布前世的时候,这二人相继成为匈奴的大单于,率领匈奴部族走向强盛。
坐在羌渠单于右手边的人,是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
此人名叫去留呼,乃匈奴右贤王去卑之子。
去卑的死讯传到王庭后,去留呼就继承了父亲去卑的地位。
羌渠单于环视左右,开口道:
“如今数万汉军深入大漠,连灭我匈奴十余个部落。
他们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情报,总能精准找到各部落的准确位置。
长此以往,我匈奴恐有灭族之祸。”
羌渠单于话音刚落,左贤王于夫罗便一脸激奋的开口道:
“我大匈奴掌控草原百年,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父亲,咱们应该举全族之力,跟汉军拼了!
必须将这支深入草原的汉军斩尽杀绝!”
“左贤王说得对,跟他们拼了!”
“杀光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