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依依在九黎山住了下来。
因为九黎宗没有女弟子,柳依依被分配到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种了许多柳依依不曾见过的花,很素雅的颜色,倒是和这九黎宗的行事作风十分相称。
但有一点却很不好,这地方,太偏僻了。柳依依在院门口闲逛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位师兄,你可知宗主的院子在哪个方向?”
过了很久,终于看到有个身穿素袍的男弟子从眼前掠过。柳依依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将那人拦了下来。
“原来是柳姑娘,宗主正在闭关,还请姑娘莫要打扰。”
也正是因为九黎宗没有女弟子,所以,不过一日的功夫,山上来了个柳姑娘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九黎。
哪怕柳依依不认识这些人,山上的这些弟子却都叫得出她的名字。
柳依依瘪了瘪嘴:“闭关?要多久啊?”
那弟子笑了笑:“或许三五日,也有可能是三五年,宗主的事又岂是我们这些小弟子能过问的。”
“什么?三五年?”
这也太久了,三五年能干很多事情了,她可没时间等这么久啊。
不得不说,九黎宗的教养是真的好,不管柳依依逮到谁,每个人对她的态度都很是和善。然而正是因为他们都对她太友善了,她那作天作地的功夫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一晃,十日过去了,除了柳依依偶尔打打山鸡、野兔之外,九黎山上依旧一片祥和。
“不行,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这日,月黑风高。柳依依穿上夜行衣,带上心爱的烤兔腿,鬼鬼祟祟地摸上了最高的那座山峰。
这十日她可是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不少事情,冷煊所居住的漱玉阁就建在九黎最高的那座冷岳峰之上。
无论如何,她今日一定要见到冷煊。
就在她偷偷摸上山的同时,站在远处的骆飞昂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而他身边的无忧却眉头紧锁。
“长老,咱们要不要将柳姑娘拦下来?”
冷煊不喜与旁人接触,所以,除了几位长老之外,这冷岳峰几乎无人敢接近。
最重要的是,冷煊在山上设了禁制,以柳依依的修为只怕是......
骆飞昂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咱们九黎山很久没热闹过了吧。”
无忧愣了一下,随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弟子知道了。”
他们宗主虽然性子冷,但却从不轻易伤人性命,那位柳姑娘顶多就是吃些苦头。大不了,他们到时候再给她送些上好的伤药便是了。
柳依依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此刻,她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不远处那座小木屋。
“真是没想到,这冷大冰块堂堂一宗之主,竟然就住在这样的小破屋里,我那个院子都比他这儿精巧啊。看来,这九黎是真穷。”
“吱呀~”
推门的时候,门轴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那块厚实的木板摇摇欲坠,差点儿没砸在柳依依的脑袋上。
柳依依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了那木门,心道:“门都破成这样了,那家伙怎么也不修修?”
屋内很暗,只有点点月光洒落在窗台上。
就着那昏暗的光,柳依依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一张桌椅,一张床,两个花瓶,就......没了?”
这也简陋了吧?
此时的柳依依忍不住猜测,这冷大冰块不喜欢与人接触,难道是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他穷?
他所表现出来的孤傲,其实也只是他发自内心的自卑吧?
“冷宗主,你在吗?”
柳依依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回答她。
“冷宗主,冷煊?你在的话就吱一声啊。”
一股冷风吹过,柳依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来是不在,难道真的去闭关了?”
正当柳依依转身之时,刚刚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却不知何时关上了。她轻轻推了推,木门纹丝不动。
“恩?怎么回事?难道是坏了?”重重一推,没推动。
柳依依换了方向。她的右脚抵在门框上,两只手用力抓住门把尝试着往里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依旧没拉开木门。
“真是奇怪,不会是闹鬼了吧?”
柳依依暗暗运转灵力,然后,做了个起跳的动作。她原本想踢开那扇门,然而,在她的全力一踢之下,门,依旧纹丝不动。
“切,上天给我关了一扇门,难道还不给我留扇窗了吗?”
柳依依眼咕噜一转,直接调转方向朝窗户的方向跳了出去。跳窗的时候,她倒是没受到什么阻碍。
“看看,这不就出来了吗?”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整个人都傻眼了。她刚刚分明从窗户上跳出去了,怎么还在屋内?
“幻觉,一定是幻觉。”
柳依依脚下微微用力,再次跳窗。
然而,当她落地的时候,依旧站在屋内。
第三次、第四次......她足足跳了十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