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狐妖手指屈成爪,指甲又长又尖。
妖媚的杏眸即刻变得阴鸷冰冷,目光或粉,或黄,或绿,恍若嗜血般裹挟着暴虐的凶煞寒芒。
鼻腔中轻嗤出声,一侧嘴角上翘,勾出一道弧度,三分讥诮七分挑衅。
衣袂翩飞,形成无数粉,黄,绿的光影袭向冷玲珑。
凌厉杀气萦绕着三色迷烟,罩向冷玲珑全身。
冷玲珑剑眉紧簇,瞳仁聚集锐利如刀,渗着冰寒,将三只狐妖的一举一动全在眼里锁定。
手腕翻飞,玉扇形成一个扇影,挟带着杀气脱手而出。
“铮铮”声响,扇影由一分三迎向三只狐妖。
飞云掣电间,狐影、扇影纠缠在一起,宛如冬瓜秧越墙攀上葡萄架,斗得难分难解。
粉黄绿三色皮毛纷纷在空中缭绕飞舞,似满城柳絮辊轻城。
“啊!”娇声惨叫,黄色狐妖的利爪被削断,攻击弱去几分。
可乘之隙就在眼前,冷玲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化为一缕白烟欺身靠近,狐妖长而蓬松的狐尾露在黄色长衫外。
趁着黄色狐妖与扇影缠斗,一把拽着狐尾,在半空旋起一个半圆,朝壁上用力甩去。
“嘭”黄色狐妖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头撞上石壁,惨叫一声晕厥落地。
变成一只秃头,披着稀松黄毛,尖嘴猴腮的狐狸。
石床上,杋杰被打斗声吵醒,坐起身子,睁着迷离双眼,环顾屋中飘来荡去的身影。
“美人儿,小娘子,你们在玩什么,带上我。”
说完,光着身子下床,觉得口干舌燥,心似火燎,转头看见床头放着的酒壶。
抓过,壶口对嘴,仰头“咕噜咕噜”就灌下一大口。
这酒的味道怎么不对呀,又腥又膻还带着一股骚臭。
想吐出,已来不及,自己喝得太急太多,酒水全涌至喉口,喉结一滑,都进入腹中。
胃里顿时一阵翻腾,扶着床沿,弯下腰“哇哇...”大吐。
吐出一滩黄水,觉得胃里依旧难受,将手指探进喉口,搅搅,又呕吐的一塌糊涂。
直到胃里的黄水也吐出,才感到好了些。
“怎么样,狐尿好喝吗?”一道男子讥诮的嘲笑声在身侧响起。
杋杰一惊,直起身,错愕的循声望向来处。
“你是,阴阳先生!”
冷玲珑抬手在杋杰头上一拍。
杋杰刚才还昏昏沉沉的脑袋,霎时变得灵台清明。
“啧啧啧,豆芽菜那么大点,还一对三。”
冷玲珑视线落到杋杰下腹处两腿间,满脸嫌弃与鄙夷,语气嘲讽。
然后,朝昏厥在地的黄色狐狸一抬下巴,“诺,你的小娘子在那里。”
杋杰寻着冷玲珑的视线落到自己胯下,大惊失色,自己竟全身上下不着寸缕。
立即双手捂住二两肉,羞得满脸通红,望向身边石床。
床上凌乱的堆着枯草,臭气熏天,自己的衣服凌乱放在上面。
一把抓过,三两下套上身,这才定下心神,望向屋中。
杋杰满脸诧异,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就是自己与三个美人刚刚缠绵悱恻,巫山云雨的贝阙珠宫。
揉揉眼,再看,依旧如故。
这就是一个阴暗山洞,之前看到的珠纱叠帏竟是洞顶,洞壁上悬挂着的蜘蛛网。
熏人的狐骚气在洞中弥漫,令人想作呕。
不可置信的又看向小娘子所在的地方。
忍不住头再次晕眩,地上躺着的是一只不知有多少年头的老狐狸。
几撮黄毛稀稀拉拉,立在皮肤上,张开的尖嘴,露出满口黄牙。
胃口不由地又泛起一阵恶心,打起干呕。
“接着,你的绿娘子来也。”空中传来冷玲珑的呼喊。
一团绿影朝他飞来,本能的伸手接住。
低头一看,“妈呀”大叫一声扔到地上。
这是一只绿毛狐狸,比刚那只黄毛还老,牙掉了个精光,零散绿毛覆体,皮肤长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黄褐斑。
眼前白影一晃,冷玲珑手里拎着一只粉毛狐狸落到地上。
粉毛狐狸的样子与黄毛狐狸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是被吓死,断了气。
冷玲珑将粉毛狐狸扔到地上,拍拍手,率先离开来到院中停下来。
杋杰跟出洞外,院子里倒处是荒废的杂草,之前自己坐摇椅的地方,放着一段枯树枝,旁边石头上爬着蜘蛛及叫不上名的虫子。
想起自己吃下的葡萄竟是这些虫子变的,恨不得把五腑从嘴里掏出来清洗几十遍。
“破!”冷玲珑回头看了他一眼,手持玉扇虚空一挥。
眼前变成最初的那片草地。
杋杰现在也不敢再乱走,一步不离的跟着冷玲珑。
“若若,你去了那里,你没事吧!”
杋杰一进石屋,看到苏若坐在墙脚,上前扶起她,关切问道。
苏若抬眸瞟一眼冷玲珑,看向杋杰摇摇头。
“你一下山坡就失去身影,我到处都寻不见,真是着急...”
“二位,要叙旧,回去再叙,过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