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是否将内丹吐出舍身保命,忽感身体里修炼多年,至今都未打通的经脉豁然开朗。
不由地转忧为喜,眼底的妖魅成了感激之色。
怜星收功,冰针化水。
“老爷,大姐,七妹都试过了,听说还有位先生无须报上生辰八字,便能算卦,我想见识这个。”
有女子见这厢完事,立即道。
怜星退回一旁坐下,双眸里映出冷玲珑在场上应对自如,侃侃而谈的给众夫人解惑。
脑中却生了疑惑,给云希传音道:
“云希,你觉不觉得奇怪?”
“你是说杨少爷的事?不能怪这群女子,杨少爷的母亲已不在人世。”
两人心意相通,云希一下子就猜到怜星指的奇怪是什么。
怜星点点头,定睛看回场中,冷玲珑正站在小翠椅前。
他只与小翠对视一眼,并不言语,转身就回到自己椅前坐下。
这一举动,不仅场上之人愕然,连杨老爷也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先生这是?”
“杨老爷,实在抱歉,本人才疏学浅,少夫人这惑我解不了哪。”冷玲珑佯装汗颜道。
小翠心中有鬼,自是不能纠缠,向冷玲珑抛出一个媚眼,手指拈帕,小指翘起捂嘴。
嫣然笑自解道:“老爷,先生这意思是说翠儿心无大志,心中只有老爷你呀。”
杨老爷听罢,开怀大笑。
在座的其他几位夫人,倪视看向小翠,撇嘴,脸呈愠怒。
老爷自从讨了这小妖精,就对其他几房薄情了许多。
“好吧,今天就到这,几位夫人先行退下,我与两位先生还有事谈。”
杨老爷手一扬,众人纷纷起身离去。
“杨老爷,令郎的病症并非只有痴傻那么简单呀。
仅从刚才的初步诊断,他是纵欲过度,身子亏空的相当厉害。
想问下,他只有这两日才这样,还是以往也如此?”怜星道。
“唉...”杨老爷闻言,长叹一声,神色转为黯然。
“这事要从他娘几年前,去世后说起,他天天闹着要找他娘。
便给他讨了门媳妇,想有人近身照顾他,我也好安心在外经营生意。
伊始,与媳妇相处的也挺好的,可不知啥时起,便开始钟情那事,不到力竭不收手,他媳妇也因此而偿命。
请名医来给他诊治,强行将他关进屋中,他便砸东西,撞墙,怎么耗力怎么来。
日子一久,那事倒是不想了,也不闹腾了,可就整晚整晚的睁着眼不睡觉。
大概又过了个把月,他突然就好了起来,晚上正常睡觉,白天与侍女们追逐玩闹,也不干别的,累了就自己回去睡觉。
可他一直这样也不行啊,我也想他能给老杨家延续香火...”
刚说到这,杨老爷突然想起什么,脸泛疑惑,立即将之前的话掐住。
“等等!先生刚才说什么?说犬子的病是纵欲过度?”
怜星坚决而果断的迎上他质疑的目光,点点头。
“怎么可能?他每晚都安然入睡,娶回的新媳妇,也没碰过一回的呀?”杨老爷咋舌。
“杨老爷,那位名医来给令郎诊治,是不是诊出他是服用了五石散。”怜星道。
“先生果然是高明呐,那名医确实也如此说的。”
“呃,令郎体内仍有五石散的残毒,这也是他白天纵情声色的原因所在。”
冷玲珑插话道:“而他晚上也并非一挨枕头,就睡到天亮,白天晚上都辛苦劳作,再好的身体也会被掏空。
这样比喻吧,他如今与一具行尸走肉也差不太远了。”
杨老爷甚是惊骇,双目圆瞪注视着冷玲珑。
在一旁的申管家看出杨老爷,心中所想,拱手施礼道。
“老爷,在下有几次半夜巡夜,路过少爷窗外,曾听到过屋里传出少爷的说话声,还有女子低低的调笑声。
可当我靠近窗户,里面又没有声音了,第二天,我找来少夫人的贴身侍女询问。
她说,一整晚她都侍在外屋,少夫人与少爷待在内屋,从未外出过。
无真凭实据,所以,小人就没向老爷汇报,只以为是误听。
如今细细琢磨,先生说得道有几分在理,因为少爷起床后都像很累的样子。”
冷玲珑屈指猛然朝屋顶一弹,暴喝:“听了这么久,还不舍得走么?”
这一声暴喝带着强劲的真气,震得在场众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屋顶突然有一物摔在瓦片上,然后就响起野猫般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冷玲珑道:“杨老爷,现在这厅上之人,可否都是你的深信之人?”
“先生放心,申管家是我身边的人。”
“好。”冷玲珑一个好字出口,手持玉扇在空中一挥。
一道透明的,有隐隐波动的术法屏障将几人的位置全部笼罩起来。
还未侍杨老爷疑惑刚才屋顶之事时,就又听冷玲珑道。
“我布下这一个屏蔽空间,是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事,目前来说算是秘闻,不便让外人知悉。
在正式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