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天刚蒙蒙亮,璇玑宗便钟声大作。
片刻功夫,众长老齐聚议事堂,除了陈长老,全都到齐了,连夏长老也来了。
休息了一晚,他的精神好了许多,夏夫人告诉他,是怜星昨晚帮他解了体内的毒,又送服了丹药,他得以恢复神速。
“刚才是谁敲得钟?何事?”夏长老自暴家丑,陈长老家发生惨案,现在王长老最终胜出,成了宗主的代言人。
“报告王长老,是我敲的钟。”一名弟子从门外进来,抱拳行礼。
“早上我在山道晨练,正练着,突然有一圆形物体从上方坡上滚落下来。
天色还未见亮,我以为是大石,就上前去想移到一边。
上去双手刚接触到石头时,发现手感不对,摸到的是头发。
翻过来一看,是一颗睁着眼睛正盯着我看的人头。
吓得我赶紧扔了,忙跑回宗门喊师兄弟。”
说完,他向门外一招手,门外有两名弟子抬着一个小木箱,进到堂中,将箱盖打开。
王长老上前,探头往箱里一看,脸色瞬间苍白,走至一边不语。
众长老见他如此,纷纷走到箱前往里看去,看过后每人脸色甚是凝重。
箱中的头颅,虽双眼已闭上,但他们还是认了出来,是陈长老发妻芝兰的。
每人心中生起了大大的问号,是谁,将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杀害不说,还剖腹挖心,割下头颅弃之路边。
这得该有多大的恨,多大的仇,才会如此心狠手辣。
不过,答案揭晓并没有让各长老等待的太久。
巳时左右,有弟子来报,在璇玑宗的西边山头的林中,发现了李玉儿浑身是血,被绑在树上,已气绝多时。
陈长老的独子坐在旁边,痴傻了般,嘴里一直念叨着:“你杀了我娘,你杀了我娘...”
负责刑堂的孙长老立即带着弟子前往现场,没多久便将李玉儿的尸身与陈风都带了回来。
李玉儿的尸身躺在一张门板上,从头到脚盖着白布。
陈风双目空洞而呆滞,嘴里依旧喃喃自语。
孙长老掀开盖在李玉儿身上的白布,赤裸着身子上有许多鞭痕,留在雪白皮肤上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已无血色的脸上,那道伤口在血迹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我检查了李玉儿身上的伤,她是被人掐死的,死前应该是处于疯癫状态。
她身上除了鞭痕,并未有明显的外伤与致命伤,鞭子也是她死后才抽到身体上的。”
孙长老说完,往后一招手,有弟子双手托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托盘里放一条蜷盘着的鞭子。
这条鞭子大家都认识,这是陈长老的家传之物,已传到陈风手上。
李玉儿不是逃掉了么,为何会出现在璇玑宗?
陈风为何要杀李玉儿?
众长老心里虽也将李玉儿与芝兰之事联系到了一起,但没有证据,并不能凭想象来断定。
现在陈风一副痴傻样,陈神医师徒在宗主房里为他解蛊,告诫过不可去打扰,无人可帮陈风诊治。
“如今,想要查明真相,只能用离忆大法,得到他脑中这三天留存的记忆。
只是这样会对他的脑海,造成一定损伤,将这三天的记忆留失。”孙长老提议道。
众长老听后纷纷点头: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让陈风把这三天的记忆忘了也好,省得这么痛苦。”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们就开始吧,所有弟子都退到议事堂外守着,大法未结束前,不得有人前来干扰。”王长老沉声吩咐道。
议事堂大门关门,李玉儿的尸身盖上了白布挪到一边,将堂中位置空了出来。
长老们盘腿坐在蒲团上,将陈风围在中间。
长老们眼观鼻,鼻观心,舌尖抵上腭,口中玉液一分三送入丹田,聚中精神,心无旁骛,进入冥想。
片刻功夫,长老们盘着腿已离地半尺有余。
从王长老开始双手结印,印成指尖轻点额前天门穴,抽出一缕灵识,朝陈风的额前指去。
接着收回手指,印法不断,双掌重叠,掌心朝向,拇指指尖相触,收放于丹田下方。
再按顺时针方向,长老们移位,轮着转到陈风正面。
重复着王长老同样的印法与动作,直到最后一位长老将自己的灵识注入陈风脑中至印成。
旋即,场上手影不断舞动,真气化成一缕缕白烟从长老们的身上蒸腾而出。
屋中渗出的强大真气,将守在议事堂门外的弟子,逼出离丈许,方才止步。
随着一声沉闷的齐喝,众长老的双掌从丹田下方,提气至胸前,再将真气行至双掌,猛然朝陈风头顶的上空推出。
在陈风头顶的上空之中,形成一个圆形的丈余大的幻境来。
幻境先是一片模糊,而后一片漆黑。
漆黑之中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画片随即从黑暗变的明亮。
门被打开,李玉儿头发潦乱,黑纱遮面的出现在门外。
“玉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