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奇怪了,自小你那么疼爱她,她为何给你下蛊还下毒?”
“她...”夏长老转头看看众人探寻过来的疑惑目光,无奈的长叹一声,抬手朝椅子扶上拍下。
“唉,家门不幸,她,她与犬子云淞有染,怪我没让他俩在一起。”
众人哗然,虽李玉儿与云淞之事在宗门里,大家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但如今直接从夏长老口中说出,还是觉得无比震惊。
“唔...噗!”夏长老刚一说话,顿感胸口憋闷,突有热流上涌,喉头甜腥,一张口,热血喷溅而出。
陈神医毕竟是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再大的恩怨,也只能先暂放一边。
立即上前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查看,好是一阵忙活。
“夏长老体内没有蛊虫,但中了毒,这毒并非是最近才中的,而是长期累积而来。”陈神医道。
“各位,夏长老确实中过蛊虫,他是在玄天门时,就将蛊虫吐了出来。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神医的徒弟给提前服下了一粒丹药。”李门主开口,说出了原委。
“什么?我给怜星的抑蛊丹,她竟给夏长老服下了?这孩子啊。
我就说嘛,走之前我明明给了她抑蛊丹,为何她还会中蛊。”陈神医摇头叹息道。
“唉,现在看来这事复杂了,这李玉儿跑了,无法查出真相来了。”王长老显得很是无奈。
“李门主,这人可是从你玄天门...”王长老故意拉长声调看向李门主。
“人,人是我给放走的...”吐了口鲜血后,夏长老似乎缓过来了些,孱弱的出了声。
“啊!”夏长老的音不大,在听在众人耳里却是比雷声还大。
“夏长老,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啊!”
“就是,好人坏人都不分啊!”
“唉,是啊,我怎可如此糊涂啊!那日在玄天门,那小伙子说李玉儿送了我两样礼物,一样是蛊虫,当时给吐了出来。
还有一样说是在糕点里,当时我自查了下体内,并无异样,以为是小伙子在故意诓骗我。
夜里,我将玄天门的守卫弟子拍晕,进了关押李玉儿的房中,就想私下再质问下她,是否有其它苦衷。
她哭着哀求我,让看来爷孙一场的份上,放她离开。
她一哭,我就犯了糊涂,把她放了,想让她自生自灭。
唉,报应啊,报应啊,当年错信人言,收养她,现在来自食恶果。”
夏长老老泪纵横,早知今日事,悔不愤当初。
堂上,众长老们正为夏长老的遭遇纷纷惋惜。
同时,大家更多的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李玉儿不知跑去了何处,陈神医的徒弟也不知被带去了何处,欧阳宗主的蛊毒未好,夏长老这里又中了毒。
“大家静一静,我来说两句。”陈长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场中站定。
“我有这里倒有一良策,大家不妨先听下,是否可行。
自从欧阳宗主生病后,宗门内大小事务都是我们几位长老,共同商议着处理。
现如今这事至此已是僵局,大家在这里坐到天黑也不会有结果。
倒不如大家在众长老中推荐一人出来,成为暂代宗主,对宗门事务暂行宗主之职。”
“我选陈长老!”
“我选王长老!”
陈长老话音刚落,就有人开了口。
最后,夏长老与他岳丈翁长老弃权,陈长老比王长老一票领了先。
王长老与陈神医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透着失落。
陈长老整理整理了身上的衣领,满脸春风得意,绕场一周抱拳。
“承让,承让,多谢各位长老的搭爱。
下面,我就来说说李玉儿这事要怎么处理,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会将她带到众长老面前...
“陈,陈长老,出事了,你家出大事了!”
这时,议事堂的大门,突然被一名弟子从外向里推开来。
大众定睛看去,正是陈长老的弟子,只见他满脸惊恐,神色慌张。
凌云顶.陈长老宅院
此时的宅院里,屋里屋外,满屋狼藉,桌椅物什倒在地上横七竖八。
更让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的是地上有一滩又一滩的血迹。
大家循着血迹找寻而去,来到陈长老的书房。
书房里更是狼藉一片,侧面一排书架斜开来,露出书架后的条通道。
沿着通道往里走,是一扇开着的门,门开着,门板上许多血手印,门面有一大滩未干的血迹。
璇玑宗长老们都是老江湖,腥风血雨自是见过不少。
有长老壮胆走到门前,探头往房里一看,立即回头跑到书房外的院子里,“哇哇哇”的大吐了起来。
后面几个长老去看了,也都如此。
场面甚是恐怖之极,屋中躺着一具妇人的无头尸身,腹部被剖开,五腑全给扯出,散落在屋中各处。
陈长老看到此景,脑袋“嗡”的一声,晕厥当场,不省人事。
这妇人正是他的发妻,独子风儿的娘亲。
众人回到议事堂,着人将陈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