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就莺儿与云希直视着李玉儿的动作,不为所动。
莺儿同为女子,自是不必言说。
李玉儿手上与胸前的动作落在云希眼中,云希脸未红,心未跳,眼里心里想的全是那只鸳鸯袋。
小兽早就趁着李玉儿在抖动衣服之时,回到了云希背在身后的手掌上。
坐在手掌上捧着一颗大大的核桃仁细嚼慢咽着。
李门主与夏长老看见了,众长老也看见了,唯独李玉儿没看见,依旧脸露惊恐,大力抖动着手上的衣服。
随着她双臂提着衣角用力朝上抛起,一个个灰褐色的布片从李玉儿束胸的沟渠之间露出。
李玉儿并未察觉,双臂提着衣角用力往下一甩,布片从束胸里掉落了出来。
众人一看,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灰褐色小布袋。
小布袋并未掉到地上,而是吊在李玉儿腹部位置,挂绳还卡在李玉儿的束胸里。
李玉儿也意识到了,立即一手抓着衣服挡到胸前,一手去护小布袋。
没想云希比她的动作更快,一下子将灰褐色小布袋抓在了手中。
“你还来,还给我,那是我的。”李玉儿扑上前来,想夺回布袋。
站在云希肩头上的小兽立即佯装前扑,对着李玉儿龇牙。
李玉儿只能后退,不敢再靠近云希身前。
“哼!你的,你能说出它的特点来吗?”云希冷冷的嗤笑。
莺儿走过来,将李玉儿掉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扔到她身上:“快穿上,真丢人。”
李玉儿将衣服穿好后,众长老在一阵掩饰尴尬的干咳声中,开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注视场中。
“有啥特点,不就是个土不拉叽的小钱袋么。”李云儿撇嘴,不屑一顾的道。
“呵呵,嗯,你说的很不错,这就是一个土不拉叽的小钱袋,对于我来说却是珍贵无比,万金不换之物。
众位长辈,就是这个普通的,扔在地上都无人愿意弯腰,拾起的小布袋,却有个好听的名字,鸳鸯袋。”
云希指间夹着小布袋,举起来给众人看。
“既为鸳鸯袋,必定会是两只。
我与怜星各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这个袋子。
这是我与她二人的定情信物,更是陈,夏两家自先祖起,就约定下来的结亲信物。”
云希不便报出慕容的名号来,反正说夏家也没错。
“云希,我是夏家人,怎么这事我却从未知晓呀?”夏长老率先提出了质疑。
云希拱手朝夏长老一抱拳,道:
“请恕晚辈无礼,因为夏前辈并非夏家的家主。
这是家主之间才会口口相传的隐秘。
若夏前辈对我今日所言有疑惑,可回头向夏家上任家主,夏建国夏叔证实即可。”
夏长老被云希将了一军,脸上有些挂不住,也不好再言。
云希扫视一下众人,继续说了下去。
“李玉儿刚口口声声说这布袋是她的,那我现在给各位长老看一下,这挂绳是姥姥帮我辫的。
各长老在玄天门的时间都不短,可以说是看着我们几个小辈长大的。
想必对于姥姥辫绳的手法都有所见。”云希将布袋递给了夏长老。
夏长老拿起看了看布袋的挂绳,辫织方法十分独特,确实非常人所会的手艺。
众长老看过后也点头认可。
“唉呀,这不就是我家老婆子的手艺么,这可是她家的绝学。”
李门主看后,将布袋还给了云希。
“李玉儿,既然是我之物,又怎么成为你的。”云希接过,放回衣兜里,转身对着李玉儿道。
“你,你,是你在溪水边,我二人相好时,你送给我的,既然送了给我,自然便是我的了。”
云希摇摇头,哑然失笑:“好嘛,我不提这事,你倒是口口声声挂在了嘴上。
且不说我早已与怜星定下了一世相守的誓言...”
“唉呀,给她磨叽那么多作甚,该我出场了,别把我的台词抢了去。”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门口守卫的弟子刚伸出手阻拦,就觉眼前一花白影飘过,说话声与人影同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长老脸色惊讶,这人这么年轻,身法竟如此轻盈迅捷,修为不简单呀。
李门主与夏长老之前刚见过此人身法,虽也吃惊,但并不觉得突兀。
莺儿终于清晰的见到,在山顶上搀扶她,给自己说话的绝世美男了,心中自是窃喜不已。
又见他修为如此之高深,心中早已春心萌动,芳心暗许。
此人年龄上与云希相仿,身形与身高也相差无几。
但却比云希多了一种温文尔雅的高贵气质,以及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气势。
立于场中,并未向众人行礼,但却让在场的人生不起半分轻视,不自觉的都心生敬畏。
云希看着冷玲珑笑笑,点点头,转身走到空椅上坐下。
“嗯...”冷玲珑清清噪子,不知他从哪变出一把折扇,握在手中未打开。
指着李玉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喝责道:
“我说你这个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