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怜星姐...”
“不,怜星...”
一男一女两道急切的呼唤声,同时在通往山下的路口,大声响起。
“好妹妹...你怎么就自己寻了短见啊,让姐怎么活啊。
我把云希让给你了,你快上来啊。
你让姐怎么去跟爹娘交待,他们该会有多伤心啊?呜呜呜...”
李玉儿听到云泽与莺儿的呼唤声,立即在悬崖边趴了下来。
脖子前伸,一只手抓向空中,一只手扶着地面,痛哭流涕的哭诉着。
悲痛欲绝,声泪俱下,字字姊妹情深,句句悲切哀婉。
突然,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迎面而来,她躲闪不及,有道冰凉在她左侧脸颊上一划而过。
顿感脸颊的伤口上先是灼热,而后冰寒彻骨,锥心蚀骨之痛传来。
“啊!”李玉儿大叫一声,止住哭声,抬手捂到脸颊的伤口上,将手颤巍巍的举到眼前,却不见血迹。
转头朝地上四处看去,地上空无一物,只在侧边的凸石上,有一小滩水渍正往石头中渗去。
“怜星姐!”“怜星!”
云泽与莺儿火速奔向悬崖边,大声的呼唤,但崖底传上来的只有“呼呼”作响的风声。
李玉儿见云泽与莺儿站在崖边,探头看向崖底,便将身子往后移,远离崖边。
莺儿一侧头,就看到李玉儿刚站起身子,想要跑,旋即一把抓住李玉儿的衣服,边哭边大骂道:
“就是你这恶毒女人,把怜星推下崖去的,你还跑,你还我怜星姐来,哇哇哇!“
李玉儿挣扎着,双手去掰莺儿的手指。
辩驳道:“怜星是自己寻了短见,与我无关啊,我拉住她,她却挣脱我的手,跳了下去。”
“你少要狡辩,我们明明亲眼看到,你将她推下去的。”莺儿气得手发抖,哭着指责。
“莺儿,云泽,怜星呢?”两道白影一晃而至。
莺儿放开李玉儿的手,转身朝向云希,浑身颤抖,脚步踉跄。
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声音在喉咙里哽咽着,想说却又说出来,如鲠在喉。
云希伸手一把将她扶住,焦急的看向云泽。
云泽满眼噙泪,双目赤红,悲愤到了极致,满脸涨红,两侧太阳穴青筋暴起。
“怜,怜星姐,被她推到悬崖下去了。”说着,指向李玉儿刚站着的位置。
众人回头去看,原地哪里还有李玉儿的人影。
抬头四处找寻,看到远远的山道上,李玉儿飞奔而下的身影。
云泽旋即转身朝着山下,李玉儿的背影追去。
“玲珑!”云希看向冷玲珑。
冷玲珑与他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他眼里的意思,化为一道白影跟着云泽,朝山下追去。
“莺儿,快回去叫人。”云希匆匆说完,一个箭步,朝悬崖下一跃而去。
“云希哥...哇嗷嗷嗷...”一切来的猝不及防,始料未及,刚怜星没了,现在云希哥也没了。
莺儿瘫坐在地,双手抓着地面,爬向崖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悬崖下一片安静,没有传来云希哥与怜星的哭喊声,只有风的呜咽,似也在悲泣。
“小姑娘,别哭了,他俩会没事的,你快回去叫人来。”一双手扶着她的肩头,声音磁柔。
莺儿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来人,面如冠玉,目若寒星,五官分明,冷峻孤傲中又带着几分邪魅。
“快回去叫人,我去寻他们。”来人不待她反应过来,一步跨出崖边,向崖底直坠而去。
莺儿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山下屋舍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走进玄天门的宅院后门。
看到负责看守的师兄,上门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哭喊道:“快,快救人!”
说完,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就往地上倒去。
师兄一把将莺儿扶住,转过头朝院内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
片刻功夫,玄天门的长老,众弟子都围了过来。
莺儿的爹,玄天门的管事,李门主的侄子也来了。
他穿过人群,从师兄手上接过莺儿,用拇指掐上她的人中。
莺儿缓过气来,见到众人与爹,双手立即抓着爹的手腕,泪如雨下,哭喊道:“爹,爹,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啊!”
莺儿说的不明不白,众人也甚是着急,她爹安慰道:
“莺儿,你别急,啊,你告诉爹,去救谁,在哪里去救。”
“是云希哥与怜星,还有一人不认识,他,他们都跳到悬崖下去了啊,哇嗷嗷嗷!”
莺儿说完,又悲痛的哭了起来。
“莺儿,你先别哭,将话说明白些,告诉爹,他们怎么会跳崖的啊!”
“莺儿,莺儿啊!”莺儿哭着哭着,一口气没回过来,又晕了过去。
莺儿爹摇着她的双肩,就是摇不醒。
“别叫她了,让人扶她回房休息。轻功好的几名弟子,跟着我走。”
众人听到声音,让开一条道来,只见李门主,夏长老脸色铁青的走到人群中,云泽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