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的手停在半空,人也呆立当场。
接着反应过来,气冲冲的四处寻找称手的枝条。
药蛟见状,立即窜上果树,只将小脑袋从茂密树冠中探出。
“怜星,你说了不会责怪我的,你这小娘们儿说话不作数。”
“你,你,你给我下来,看我不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你想想,这都多久的事了。
你若当时给我说,我去寻他,说不定还能活,可这都过去十来年,人只怕早已成白骨一堆了。
你说,我该不该打你。”怜星真是气的没法,双手叉腰,朝着树上的药蛟骂道。
“是啊,小阿龙,我也没法帮你,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说啊!”云希走过来与怜星并肩站,看着绿油油的树冠之中,那颗金黄色的小脑袋。
小兽窜上云希肩头,吱吱吱叽叽的蹦跶不停,好似也在有样学样的跟骂药蛟,这小家伙一旦有人给撑腰,就以为自己是大个儿,叫嚣起来比谁都来劲。
药蛟本就理亏,自然也不好去与小兽计较。
“当时,当时我也想说的,可怜星那么难过,跟没了魂似的。后来...后来在峡谷中,遇到山鹰袭击,一紧张,我...我就把这事给忘了。”药蛟解释。
“啪!”怜星一枝条就拍在了树叶上,吓得药蛟将头缩进树冠中。
“这么大事的,你也能忘,你给我下来,看我咋收拾你!”
“我说夏叔活着,不是指以前,是现在,哦,不对,是以前与现在都活着。
不不不,是以前活着,现在有可能还活着。”嗡声嗡气的声音从树冠深处传来。
药蛟说着说着,自己也被绕进去了。
“小阿龙,你别急,快下来,我们坐下来,慢慢给我们说说是咋回事,好不好!”云希劝道。
“可以,但你得把你那小娘们儿管住,别让她再发疯。”药蛟心有余悸道。
“你!”怜星一听,药蛟把自己称为云希的小娘们儿,脸上耳根“腾”一下就红了,举起枝条又要拍上树叶。
云希过来双手扶着她肩,阻止她:“好了,怜星,不要与小阿龙一般见识,让它先下来,与我们说说夏叔的事。”
说完,推着怜星回到院中凳上坐下。
药蛟这时才慢悠悠的从树上下来,又慢悠悠的游着身子到了桌面上。
怜星与云希两人心里着急,想快点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小祖宗见云希护着它,就摆起了谱来。
它叼了根灵草到嘴里慢慢嚼着,就是不开口,怜星笑眯眯的伸手过来,摸着它的小脑袋。
“小阿龙乖,来,这里还有,你慢慢吃,吃饱了再说。”药蛟眯起眼来正享受着,突然额头一痛,猛然睁眼。
就见怜星屈着中指对着它脑袋,正准备弹第二下。
它“嗖!”的一下就窜进云希衣服的领口里。
探出小脑袋:“云希小弟,大哥给你说,以后你得好好的管管,这个小娘们儿,让她知道什么叫孝敬兄长。”
云希不解:“兄长?谁?”
“我啊,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对不对?”药蛟一本正经道。
云希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怜星是你小娘们儿,你说我算不算也是她兄长。”这次,它的逻辑倒是很清楚。
只是这乱点鸳鸯谱,让怜星与云希的脸一下都臊红起来。
“乱说啥!快说我爹的事。”怜星拍了一下桌面。
“小娘们儿,你别凶,云希小弟,有空多管管。”
“好了,好了,我管,你还是先说说夏叔的事吧!”云希也怕药蛟再胡说下去,连忙制止。
原来,在七指煤矿发生矿难的前一天,药蛟就感觉到了矿洞的异常。
第二天,矿难就发生,它嗅到夏建国的气息,就跟着一路找寻过去。
在最深处的一个半坍塌矿洞内,找到了夏建国,他满头满脸都是土的,在地上翻找着什么。
药蛟过去帮忙,把夏家两兄弟及其他一起被埋在下面的人全都救了出来。
但除了夏家三兄弟活着,受了些小伤外,其他人全都断了气。
他们只好撤走,刚进溶道不远,之前的那个矿洞还有旁边的矿道就全部坍塌了。
夏建国并没有往佛夏村的方向走,而是走了反方向,他拜托药蛟将他俩个兄弟送回佛夏村。
可那两兄弟生死也要跟着他,于是三人便一直往前走。
药蛟只好跟着护送他们,也不知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走了许多天,终于到了一个有林子的地方,那里阴森森的很是恐怖。
夏建国告诉药蛟,他活着的事不能给怜星说,说怜星性子倔,怕她找来,会有危险。
然后,夏建国一人坐在地上比划起来,没多久,林子那边就出现了一座牌楼,上面有两个字。
他们三人一起走了进去,随后那座牌楼就消失了。
“那牌楼上的两个字,写的是什么?”云希着急问。
药蛟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那是个另一个空间,也许他们至今并未死去,依旧活得好好的。”药蛟补充道。
“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