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一家脸露诧异之色,难不成这位小先生真是高人不成,连儿媳已去世这事也能算出来,以前的道士只会问孩子,都去过哪些不洁之地。
“先生这样问,莫非这孩子的病与他娘有关不成?
当初我们就不太满意这门亲事,娶过门生了孩子后就一直病殃殃的。
她是五年前走的,之前孩子一直由我们老俩口带着,孩子也好好的。
她说想孩子,非要将孩子自己带在身边。
她走后第二年,这孩子就开始有些不对,常说胡话,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反倒越来越严重。”老妇满脸愁容道。
“婆婆,你家这座院子是祖上留下来的,还是后来才建的呀?”
怜星心想,若为古时建的,那这几间屋也得用天眼察看一番才可。
“不是,不是,只有孙子住的那屋才是很早就有的,也不知已有多少个年头。
我爷爷那一辈逃荒到这里时,这个地方就是荒山,只有那间老屋孤零零的立于山边。
刚来时,家里穷,那间老屋又是弃屋,比待在破庙强,我爷爷一家便住了进去。
后来家里条件宽裕些,才开了荒山盖起这几间房与搭了院子。
我家就两个儿子,三间屋,我老俩口住一间,老大与幼子各住一间。
老大住的就是那间老屋,从小到大,从没遇到过邪祟。
老大娶媳妇后,带着媳妇去外地讨生活,那间老屋便空了出来。
幼子的房间小,便搬到老屋里去住了,媳妇生了孩子后不久,他就到镇上帮人做生意,生意忙,东家又管得严,便很少回家。
先生,能给我们说说那间老屋里到底有啥不干净的东西?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不是。”
男孩的爷爷抽着旱烟将过往说了一遍,最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爷爷,你老先别急,我能再问下从你爷爷那一辈到你儿子这儿,是否都是从事杀生的营生?”云希若有所思的问道。
怜星大吃一惊,怎么能这样问,她紧张的看向云希,他倒满脸平静与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小先生说得没错,我们家祖上,古时那会儿就是在官府里做刽子手的。
爷爷一家逃到这里落脚后,为讨生活,便帮人杀猪与卖猪肉,我与我两个儿子也是杀猪匠。”
男孩的爷爷吐出一口烟雾答道。
“呃,这就对了,之所以老一辈人与你两个儿子都没事,与他们做的营生有关。
无论是刽子手还是杀猪匠,身上煞戾气重,鬼魂不敢轻易近身,自然就都没事。
你孙儿与儿媳体质弱又属阴寒,自然最讨鬼魂喜欢。
若我猜的没错,你儿媳也该是被怨鬼缠上,将身上阳气耗尽而亡的。”
云希像个老先生,侃侃而谈。
他接着又问:“你有没有听你爷爷说过,这屋为何会成为弃屋的?”
怜星打心底里佩服云希,对事物的观察与推断竟如此细致。
“还真有,我爷爷曾说过,他们来到此地,好心人便将他们带到这间老屋前。
说原本屋里住着一家三口,男主人去外地帮人干活,与一寡妇勾搭上,狠心的抛下母女俩,再也没回来过。
可怜的母女俩就靠着家里的两亩薄田生活。
有一次,有外出回来的村民给这妇人说,在镇上看到她男人开了间铺面做生意,当起了老板。
妇人便说要带着女儿去镇上,找孩子她爹讨要生活费。
第二天路过她家时,见门上已落上锁,以为妇人带着孩子去镇上找孩子她爹去了。
几十年过去,也未见过母女俩回来,村里人都说母女俩应该是去镇上,跟着丈夫享福去了。
小先生,那间老屋里,难道还有何说道不成?”
男孩的爷爷说完这故事,心里似乎也有了不祥的预感。
“呃,我说出来,你们三人可别害怕!”云希点头道。
“小先生,我们平时胆子都大,有啥,你就尽管说好了。”男孩爹拍着胸口道。
“那好,待天一见亮,你们就把屋里的那张床抬出来,然后找来锄头将地上挖开。”云希直截了当道。
“啊!!!”老妇一家脸露惊诧与不解,为何要将好好的地面挖开。
云希不待他们追问,给他们揭了谜底。
“其实,那母女俩并未去镇上与丈夫团聚享福,而就在那天夜里,被人残忍杀害,埋在了老屋里。”
“啊!这...这...,小先生,这是真的吗?”老妇一家三口惊呼出声。
“嗯!”云希毋庸置疑的点点头。
老妇一家三口又看向怜星。
“是的,这位先生说的没错,刚我们都看到的,就是凶案发生的全过程。
还有你家孙子之所以会被鬼压床,是因为那妇人想要帮她那已死的女儿,找副替身。
你已过世的儿媳,一直在守护着你孙子,不让那妇人夺舍。
她俩都压在你孙子身上,纠缠撕打,互不相让。
也就是说在你孙子身上,一直以来都被两只鬼压着。
长此以往,大人都承受不住,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