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林中,找了一开阔处,搬来石块坐了下来。
夏建国摘了一张大的树叶,将茶壶、茶杯放在上面,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黄色粉末围着人坐的地方撒了一大圈。
这是祛虫蚁的药粉,撒完后他也在旁边的石块上坐了下来。
林子里,树叶将阳光挡在了外面,光线穿过树叶投进了林中,使林中光线明亮,不昏暗。
阵阵微风拂过,使人倍感舒适凉爽。
小鸟在林间此起彼伏的欢叫着,像赶集般热闹。
“唉,你们夏家的事我早年间就听说了,这都是大家族内讧的结果,也是家族的命数。
若小老儿我猜得不错,三少爷你才是夏家真正的家主吧。”陈师爷捊着下巴上胡须。
“你老是怎么知道的?”夏老三有些奇怪,这事他从来没跟人提起过。
“呵呵,别担心,陈主事并不知晓。小老儿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夏家只有你才知道“羊皮卷”是何意。”
“这......当初我太爷爷传位时,有交待,有些事确实不方便对外人言。”夏老三有些无奈。
“无妨,无妨。我之所以长年在外游历,寻找珍稀异草医治眼疾是其次,还要寻找一件秘宝做为竞选家主的信物。”
“陈师爷,你们陈家的家主继承还要竞选啊。”夏老三倒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传承方式。
“是啊,陈家的家主继承从先祖那会儿起就立下家规,能者居之......。”
于是陈师爷把他几次回家竞选家主还有遇害的经历说了一遍。
夏建国听到遇害那一段,眼泪水不停的往下落,本家人竟然还有如此的心狠手辣之人。
夏老三听罢心里也十分难过,陈家内讧比夏家,残酷太多了。
当听到陈氏秘阵,让他顿时心生好奇,真想去见识一番。
陈师爷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以此舒缓下悲伤的情绪。
放下茶杯,他话锋转到了玉蟾上。
“在甲清府时,见到过一只玉蟾,这只玉蟾说是夏老二当年在成阳城的古董店购得。后被搜了出来,交到了陈主事手上。”
接着他便将看到玉蟾,玉蟾对眼疾的治疗反应,还有发现玉蟾屁眼上的机关等等也说了一遍。
“这玉蟾本身就是一个机括钥匙,若能借来做参选家主的信物,自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我也能大仇得报,死而无憾。
只可惜,如今这只玉蟾却不知去处。”
说罢,他抬起衣袖擦去泪水。
当初,从夏老二嘴里得不到玉蟾的下落,他便想到了夏老四身上,因为当时夏老三与陈主事在缠斗,夏老二逃跑,只有夏老四才有机会下手。
从陈主事口口中,得知夏老三也精通机关阵法,作为同行中人。
惺惺相惜,相互切磋技法,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他便简要的与陈主事说明原由,告之自己要去向阳村找夏老三切磋机关阵法。
便独自前往向阳村,顺带也好从夏老四那里寻找玉蟾的下落。
当他在夏家的门口看到夏老三父子时,便将玉蟾的丢失联系到了夏老三身上。
更想到夏老三之所以要与陈主事缠斗,报仇可能并非最终目的。
最终目的是想趁乱盗走玉蟾,夏老三为何要盗走玉蟾呢,只能说这玉蟾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他之所以坦诚相告,是希望能解除夏老三心中的芥蒂,了解个中原由。
当他用天眼看到夏老三见到“羊皮卷”三个字时的诧异表情以及眼中露出的情绪交织,他便更加确定了玉蟾就在夏老三手上。
“陈师爷,既然你肯把你的陈家那么隐秘之事说给我听,而你、我都是术法中人。
我呢,确实也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与老师,那也就没有,再瞒你的必要了。”
夏老三稳了稳心神,他决定如实相告。
“玉蟾确实是我趁乱取走的,但这玉蟾并非是夏老二的,它是夏家先祖的传世之物。”
于是夏老三便将夏悠灵及玉蟾之事说给了陈师爷听。
“这么说来,这只玉蟾近千年来一直守着一座古墓,被盗墓贼盗走,转了几道手后最终被夏老二买走。”
陈师爷突想到了那座古墓,想到了三当家说这玉蟾是怎么得来的。
“当初在墓中破阵法,我看出来是陈氏术法,只当是墓主请陈家先人去布下的。”
“陈师爷,难道说将军墓里的机关阵法是你给破的啊?”夏老三也顿悟过来,看来这陈师爷的身家不太干净啊。
“三少爷,你可不能乱想我小老儿,我虽非好人,但却从不做行恶之事。”
于是,便将当年受大当家之邀前往古墓破阵的事,以及从三当家那里听来的小土匪如何发现玉蟾全说了。
“陈师爷,这座古墓还有故事哪,你帮土匪破了阵,盗走了那些财宝。
却不知当初陈谋士之所以布下那些机关阵法,正是为了守护这些财宝,守护着将军墓。”
接着夏老三便将关于将军墓的由来说给陈师爷听。
“唉呀,我的妈呀,这下可好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