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只玉蟾你就拿去吧,送给你了,你用它回去成为家主后,好大仇得报。”
“到时我们陪着你老一起回去,看还有哪个龟孙敢来再使坏。”
陈主事见老人如此伤心,心想这只玉蟾在自己手里也无大用,最多只能算是一件古玩。
若说起古玩,从那古墓中搬出来的哪一件古玩可都比这只玉蟾要值钱的多。
当初,为了能坐上这个主事的位置,就送了好几件给城主甲。
城主甲也是个古玩行家,一看那些古董立即两眼放光,爱不释手,自是喜欢的不得了。
如今这只玉蟾有更大的用处,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让它也能物尽其用。
还可以帮义父实现他多年来的愿望,何乐而不为呢。
“孩儿呐,这......这让我怎么感激你才好啊!”
陈师爷此时此刻对陈主事的感激之情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这孩子虽说被人下套做了那件恶事,又进山做了土匪,但却没做过其它大恶之事。
自从二当家死了,那笔财宝到他手里后,他给山寨的土匪们各发了一大笔安家费并遣散了他们。
他自己也不再去当土匪了,就在寨中与三当家过起了安稳的日子来。
所以这孩子本性还是不坏的,当初就是事事都好强才惹出的祸端来。
“义父,看你老把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这么客气。”
“我亲爹也死得早,我与老五被人所害,沦落于土匪窝中成了土匪,可你非但嫌弃或看低我们,还认我为义子。”
“你看现在,还让我当上了这个管事。让我有了出头之日。”
“我虽然没有本事来继承你的衣钵,但我定会你视为亲爹一样来孝敬的。”陈主事坦诚的表着心迹。
“唉,看来我当初果然是没看错人啊,你们两个孩子的秉性都不坏。我陈瞎子此生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陈师爷不由的老怀宽慰,他抬起枯瘦的左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
“只是,这秘宝虽说是有了,但还要找到会用之人才行啊。”他有些迟疑的说道。
“义父你不是已知道这只玉蟾是机括的钥匙了么,你老?”
他不好直接的说你老怎么还不会用呢。
“其实这只玉蟾的孔眼也是一道机关,这是为了使得布下的阵法不轻易被人破解而设置的。
来,你们睁大眼睛来细看这个孔眼。
是不是外面这层圆形并非由一整块玉片雕琢而成的,而是由六小块玉片组成。
而要使它回缩就必须在身子里,要有空间给到它才行。
但玉器就只有这么大一点,要想让所有的玉片同时回缩是不可能的。
你们看身子里的那根小柱子是不是有六个面,并且在各面上都有一道位置各异的卡槽。”
他又将玉蟾的后半段身子放到电筒亮光上。
接着说“外层的六小块玉片分别对应着柱子上的各个卡槽。”
“也就是要按正确的规律才能将外层的每块玉片准确地转进柱面上所对应的槽口内。”
“那这机关就算是解开了,孔洞才能真正的变成钥匙。”
“放到阵眼的机括上才能开启或关闭机关与阵法。”
“因玉制品本身就容易碎,若操作不得当,就会让玉片找不到所对应的槽口,而卡在柱子与洞壁的隙缝之间。”
“每一块玉片其实是按转入柱子卡槽的顺序而上下相连的,非活片若一旦将顺序转错了,就无法再退回。”
“退回就会使玉片或连接玉片的柱子碎裂,那样一来机括就毁了无法再用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所以也就必须要找到会用之人才行,我虽知道它的制作原理,却并不知它的操作步骤。”
“因为这些操作步骤都属于各门各派的绝对机密,轻易不会外传的。”
于是,也就有了夏五爷到夏家老宅,将夏家的现任家主抓到了甲清府里来这档子事。
本来从成阳城出发前,陈主事就给夏老五再三叮嘱过,只把夏老二绑来就可以了。
说实话,当年何大小姐那件事虽是被夏老二下了套造成的,但确实也是自己酿成了大祸。
但事已出,无法再让何大小姐活过来,他对夏老三的那份愧疚一直暗藏在心里,他怕见到夏老三。
但这个夏老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将夏老三与夏老四也一起给绑了回来。
前晚,夏老五到他家里来给他说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不该来的都来了,那就索性把当年的事给说开了,谁的罪过谁自担。
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罪恶都是他这个夏大少爷全给扛了,当年自己爹过世也没能去给他老叩一个头,哭一下丧。
他夏老二才是最大的恶人,他操控了一切。
让他与老五成了有家不能回的逃犯,让老三成了一个废人。
而他夏老二却占着夏家的财产,当着本不属于他的家主,过着舒坦的日子。
陈主事与陈师爷都不说话,就那样坐在树下各自想着心事。
陈师爷心里暗暗地叫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