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大少爷将古墓中的财宝给盗出来后就不再当土匪了,拦路抢劫虽不再做了,但土匪窝却仍在住着。
三当家跟了他后,为他生了三个女儿,他本一直想要个儿子来继承香火,可就是盼不来,也就认命了,打算以后招个上门女婿算了。
他把他娘与大房的管家从佛夏村接到了寨子里,与他们住在了一起,原本以为就这样靠着那些财宝就在寨子里,安稳的过完这一辈子就行了。
可命运的轮回,还是不想让他这一生就如此平淡的度过,时间到了,有些旧事总还是要做一个了断的。
一次陈师爷从外面游历回来,告诉他外面的时局变了,又将外面发生的事向他一一道来。
他听了很感兴趣,没想到自己十来年不出寨,外面的变化居然是翻天覆地的。
最后,师爷说你也别总是呆在这寨子里,跟个深山里的野人一样,也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事也凑巧,陈师爷这趟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路经成阳城,就想顺道去拜会下以前租房时的房东老俩口,以前在那里租房时,房东老俩口并没嫌弃他是个残疾人,对他还多有照顾。
陈师爷本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虽说早已离开成阳,但每次路经成阳时,还是会顺道去看望一下老房东。
事也凑巧了,他这厢正去房东家的路上,而以前找他帮家里看过风水的一位客人也正往房东家去,想顺道再去碰碰运气,看能否会再遇上陈师爷这个算命先生。
于是两人就在去房东家的山岔路口碰了个面对面。
房东家暂时去不成了,二人便找了一家偏僻一点的,带包间的酒坊坐下,叙起旧来。
那一年陈师爷在成阳城落下脚来,在菜市口摆了一个卦摊。
有一天一个后生仔来到他的卦摊前,开口就让他收拾东西跟他走,说是想请他去看下家里的风水。
反正眼下也无其他看相算卦的客人,都是生意,陈师爷收拾好随身物品就跟着去了。
到了后,发现他家的宅院未处阴地,房屋周边更无禁忌或影响风水格局的遮挡。
屋内布局合理规整,且属上佳风水局,南通北透,门朝东,窗向南,正堂屋的采光相宜,大门外面就是一条车水马龙的驿道。
照理来说,这样的风水格局是财运亨通、家宅安宁祥和之运势。
一看就知道以前在修建此处宅院时,定寻了位有经验的风水大师来做过布局的。
陈师爷十分疑惑,不明白这么好的风水局了还找他来作甚。
细聊之下才得知,宅院在修建之初确实经过一位精通风水堪舆的大师布局过的。
那位大师在落魄时曾受到过他家祖上的一饭之恩,功成名就后特意回来报恩,刚好遇到他家翻建屋舍,就给布了这样一个风水局。
大师未取分文,临走时告诉他祖上,凡事要学会隐忍,多行善事,方能荫及后人。
他祖上听后便牢记于心,并以此写进家训中,世代相传下来。
一直以来,家宅也都十分安宁,家里虽不算富足,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从未缺少过吃穿用度,能算为小康之家。
但自从他娘五、六年前回了趟老家,帮他姥爷迁了坟回来后不久,便开始犯起了癔症来,谁也不认识了,经常半夜惊醒后就大汗淋漓。
找了许多大夫前来诊治,连佛灯镇夏氏药铺的夏神医也请来看过,都没瞧出是何种病症来。
中药、西药吃了一大堆也无效果,后来神婆、观里的道土也都请来过,银子没少花,可病却依然不见有一点好转。
他娘被这病折磨得已是命悬一线,那天他外出办事路过菜市口,见到了戴着墨镜坐在卦摊后面等生意上门的陈师爷。
就想起曾听人说过瞎子算命通常都很准,以前都是只请的神婆,道士,这算命的还未曾请去过。
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就让这算命先去看看他家的风水,试他有无真本事,若是乱说一通,到时赶走便是。
陈师爷一到他家宅前,不等他将家里布局一一讲解出来,便独自一人如常人般宅前宅后屋里的走上了一圈。
让他当时就怀疑这个算命先生墨镜后的双眼非真瞎。
没想到,陈师爷就好似看透了他心里所想一般,取下眼镜来让他看墨镜后的双眼是真瞎还是假瞎。
接着再将他家的风水布局一一道来,竟与他祖上传下来的说法一般无二。
还言明他家之所以能有这上佳的风水格局,全凭他祖上有一颗良善之心得来的。
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这算是遇到高人了。
随后,他将陈师爷带到了他娘床踏前,只见陈师爷先探了探他娘的腕脉,然后起身对着她娘的床上一阵比划,最后画了一道符纸,让他在晚上子时烧成了灰兑水喂他娘喝下,便转身离开了。
临走时吩咐他,他娘喝下符水后,若一夜不再惊醒,能安稳睡至天亮后,上午便可去菜市口寻他。
若半夜依旧会惊醒,自不必再去寻他了,就留在家中,为他娘准备后事了。
他娘喝下符水后竟然安稳的睡到了天亮,精神也好了许多,还主动开口要喝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