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声音,这是条蛇啊,看这洞口大小,这蛇还不会小。
心里盘算盘算着就升起了恐惧,手脚就开始有些发软起来,正想加快速度靠近山壁好离开此处,就看见漆黑的洞中亮起了两只小灯笼,绿幽绿幽的透着光,距洞口越来越近。
老爷子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手一软就直接从树枝上掉落了下去。
等他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给痛醒时,才发现己掉到了山脚下,幸好山脚下长有厚厚的杂草,才没有被摔断气去。
右脚的脚脖上有条手指粗细口子,正往外冒着血,他挪动了好几下,想站起来,右脚却总使不上力。
应该是刚才在摔下来的过程中,右脚脖子撞向了山壁上凸出来的尖石,不仅被划伤了,里面的骨头也给撞断了。
夏老爷子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放在衣服夹层中的异灵草,还在夹层里,他暗暗地松了口气。
抬起头往上看,妈呀,只见刚才抓过的那根黄桷树的树枝上正盘缠着一条水桶粗细的蟒,黄色的身子一半正在树枝上蠕动着,一半还尚在洞中,不知道还有多长。
夏老爷子遇到的这条黄蟒自古以来一直守着这株异灵草。
在果子欲掉未掉时就采摘入腹,守了一百多年了才从原本只有一条手臂粗细的青花蛇蜕成了蟒,再从青花蟒蜕成了黄蟒。
有它在这此守着,一般猛禽动物都不敢前来夺食,这次再吃一颗异灵草的种子果实后,蜕完皮成为可以成蛟了。
蟒类因身形大又长,每次在临近蜕皮的前后,嗅觉与灵敏度都会弱于平常,特别的犯困。
以往它都会守在洞口防范来盗取异灵草的人或动物,却不想最近快要蜕皮了,浑身难受的紧还特别困,就蜷缩在洞中睡觉。
却不曾想就在此大意之时就被夏老爷子给中途截了胡。
老爷子抬头看见黄蟒的头正在四处游晃着,好似正在找盗走异灵草的人。
刚落下去的心又给悬了起来,忍着痛,摸索着扶着山壁咬着牙单脚站了起来。
找到镰刀就近砍了一根小树枝当拐棍使,再从背篓中抓了把之前采的药草,送到嘴里嚼烂后敷在了伤口上,又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缠上,背上背篓,一步一挪的往家走去。
到家后,他早已是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脚伤给疼的还是给吓着的。
把异灵草交给老伴并告诉其用法后就晕了过去。
夏老太太扶他上床时,才发现他的右脚已经肿的老高,伤口上的血迹也干了,与裤脚粘连在一起,无法看清伤口。
好在夏老太太虽是一名农村老嬬,但操持了家里一辈子,年轻时也曾在大户人家呆过,所以也是个极稳重又有主见之人。
她先让孙女照看好爷爷,自己按老爷子说的制药方法,先将异灵草的七色花朵摘下来放到清水里,让它恢复下灵气。
老爷子一直将它放在胸前的位置,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花朵与枝叶早就蔫蔫的了,虽发蔫但其药性尚在。
水是山泉水,清澈而甘甜,七朵原本蔫蔫的毫无生气的花瓣一接触到泉水,花瓣就慢慢地舒展开来,还飘出了淡淡的药香。
夏老太太从家里找了些能舒筋活血的草药与异灵草的枝干枝叶一起放到药罐中,加入泉水再放到炉灶上用小火慢慢地熬着。
又将泡过水的七色花朵捞出,捣碎后再放回刚才泡过的清水中,就着碗端着去了李举人家。
李举人家就在夏老太太家的不远处,以前曾是她家用来堆放农具与养鸡鸭的破房子。
那年救下李举人后见他无处可去又想在佛夏村落下脚来,而自家就老俩口加上一个已是豆蔻年华的孙女,让一个成年男人住在自家也确实不便。
所以老俩口一商量,便就将那破房子重新进了修缮又用杂石和茅草多盖了间屋做厨房让李举人住了进去。
李举人躺在床上早已是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
夏老太太在床边坐下,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将异灵草水喂进了他的嘴里,没多久,他的呼吸就平稳了起来,沉沉的睡了过去,也没再见咳嗽过了。
自从染上风寒以来,李举人就没安生的睡过一觉,一闭眼就咳不停,还扯得前胸后背都生痛。
前几天咳嗽时还咳出了许多血来,昨天开始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有一丝清凉又带有点甘甜的液体从嗓子里往下流动,原本灼热的嗓子立即舒缓了不少,也不发痒想咳嗽了。
随后那股清凉滑到了两边肺里,肺上的燥气也立马给压了下去,疼痛轻缓了不少。
脑子里也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意识,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喂他喝药。
他想睁开眼来,看看是哪位好心人,但眼皮沉重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他知道自从生病后,村里好多人都来看过他,有学生的家长也有好心的村民,他们送来药与吃的,佛夏村的人都是好人啊,他在心里默默地感叹道。
特别是那个夏老太太真算是有着菩萨心肠之人,他们家本也不富裕,却总是经常给他送吃的来,冬天还给他做棉衣裤生怕他会被冻着。
在心里他早将夏老爷子视为亲爷爷,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