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库里没有冰了,这酸梅汤我们不加冰喝行不?”
范公公小心翼翼的对颇针对他的楼小公子问道。自从楼小公子与皇上在凌波不欢而散,楼小公子就对他百般不顺眼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证明他只是想要照顾皇子,不是皇上的人。
“范公公,你身为大内总管,连块冰都管不了,我对你很不满呐。”
又来了又来了,一个字一个字的都是刺。范英叫苦不迭。他还不能说奴才有罪,但凡说一下,楼小公子必定接下来就要整治于他。
为了小皇子,拼了!
范英:“冰全让皇上召走了,一点也没给其他人留啊。”
楼邀乐:“所以我这个所谓的皇后,连要块冰的资格都没有?”
范英:“这不是还没行册封之礼吗。”
对不住了皇上,这是您自己惹出来的乱子,您得自己担着。
“哦,”楼邀乐恍然大悟,“还没行册封之礼,那我这样一个平民百姓,可不敢要您一个大内总管伺侍!”
完了,还是中招了!范英哭丧着脸,使出杀手锏:“皇上要奴伺侍,奴不敢抗旨。”
楼邀乐正要发作,冷不丁旁边站着的听雨竟然咳嗽了起来,楼邀乐只好向她问道:“你嗓子坏了?”
听雨:“小公子,您还记得您说过今年内让奴婢完婚的事情吗?”
言下之意您差不多得了,新郎要是没了,她完哪门子的婚。
楼邀乐气到打嗝,妥协道:“既然没有冰,那酒总有吧。”
时间会抚平伤痛,他只要把不开心交给时间就可以了,该喝的酒还是要酒的。
楼小公子的话像惊雷炸开在范英身上,范英险起招架不住,“大军要开拔了,酒全部都拉到前线去了。”
楼邀乐:“开拔?要打仗了?”
范英正恨自己一时嘴快,没有找个更好的理由,现在只好继续填坑,“对,要打仗了。”
楼邀乐:“打哪?”
范英:“打,打,打河对面。”
楼邀乐:“河对面不就是义龙国吗。”
反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范英眼神躲闪。
楼邀乐:“打义龙,为什么突然要打义龙?”
范英:“皇上的事情,小的不敢猜测。”
楼邀乐见范公公讲话明显底气不足又躲躲闪闪,心想自己瞎问个屁,关自己毛事!难道少了一棵树,他就要抛弃整个森林么!
呸!花心大猪蹄子!他不配!
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人生不缺乏精彩,只是缺乏发现精彩的眼睛。
好一顿自我安慰后,楼邀乐发现自己饿了,好吧,该吃吃,该睡睡!
一太监一宫女看着变脸比变天还快的楼小公子,刚才这是紧张了个寂莫?
“皇上,涧霞谷是这里边境仅有森林地带,极易埋伏,娅楠此举,定就是引你出堡,内外结合,妄想弑我天国国君。”
就着现在越来越明朗的线索,楼盛世断言道,“如果一定要去,也应该是臣去。”
凤羽天:“涧霞谷必定不是仅有的计划,朕逸坐龙椅多年,也想动动筋骨了。”
楼盛世:“自古哪有臣藏君身后之理,本将一日健在,就一日该本将出征!”
凤羽天:“舅舅,”
楼盛世一口回绝:“别整这些没用的,出征打仗就该我去。”
凤羽天:“此次由朕去,是因为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要交给舅舅,”
楼盛世明显不信,回道:“没有任何事情比皇上的安危重要。”
凤羽天:“有的,那就是即将出世的皇子,也很重要。”
楼盛世:“你说什么?皇子?那蓉妃天天独守空闺,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
凤羽天:“朕可没说她怀了。”
楼盛世:“那京城山高皇帝远,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和臣说也没有用。”
凤羽天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嘴角都有了弧度。
凤羽天终于公布道:“是邀乐,有了朕的子嗣。”
楼盛世一听,满脸的问号脸,“这是,多少个月了?”
凤羽天:“六个月了。”
楼盛世心里一算,这不就是刚入宫那时候怀的?“奉子成婚?”能怀孕不出奇,奇的是皇上到底看中了楼邀乐哪里?楼盛世不想再现楼家功高盖主之事了。
凤羽天:“只能说是楼老夫人独具慧眼。”
楼盛世看着眼前这个一惯清冷的侄儿,眼里竟有了暖意,心中震憾之余,也不忘替外甥说话,“我就说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胖成那样。”
楼盛世陷入两难境地,话只能这么说了,要不然还能埋怨皇上不提前告诉他楼家有人怀孕的事?
凤羽天:“朕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舅舅难道对侄儿没有信心?”
这话说的,他敢?楼盛世正要开口,他的好侄儿又说道:
“朕将皇子与邀乐托付给舅舅了,务必护他两周全。义龙国近年来蠢蠢欲动,这个隐患迟早要解决的。”
话已至此,两边都是千担重的任务,楼盛世不再推辞,立即跪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