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邀乐下意识的举手抢答道:“我我我。”
眼神越过云上亲手做的酸枣泥糕,凤羽天继续问道:“说说哪里有恙。”
楼邀乐却答非所问:“公子是大夫?”
凤羽天回了一个要不然的白眼。
楼邀乐蹬鼻子上脸,抬手凑到了大夫的跟前,丝毫没受大夫嫌弃的目光影响说道:
“你摸摸我衣服的布料,”
肉眼可见粗衣麻布,凤羽天用行动表示拒绝。
楼邀乐不放弃,抬起的手几乎捅到了大夫的脸上。
要不是楼邀乐此时脸上满满的真诚,凤羽天可能会忍不住将这狗胆包天的傻子的脖子拧断。
半响,伸出金贵的手,一触即分。
楼邀乐乐傻了,抬着下巴自以为很帅的问道:“是不是与你做好朋友的料?”
大夫身后背着药箱的老头第一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然后发现影五偷偷向自己看了过来,似乎是在看是谁这么狗胆包天似的,吓的他立即背了下身,赶紧佯装咳嗽起来。
凤羽天唾弃自己竟对这厮语无伦次习以为常,不动声说回道:
“江南上等的丝绸,与尔等廉价的麻布,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楼邀乐:“这不是大夫这行好挣钱嘛。”古往今来,你见哪个行医的家里揭不开锅?
不等凤羽天奚落,楼邀乐就已自动给自己杠起了大旗。
楼邀乐:“不瞒你说 ,我已遇贵人,平步青云是迟早的事。”
凤羽天听闻,抬头往影五的方向看了一眼。谁知楼邀乐摇头解释道:
“海恩大哥是我的贵人,但我现在说的不是他。”
怕人伤心,楼邀乐又对着影五说道:
“海恩呐,我说过一定会让你不愁荣华富贵的,拼上我这条命。”
影五表示没眼看,楼小公子总是把世道看的太简单。
凤羽天闻言冷笑,贵人除去太后,就是楼将军了,楼邀乐已是嫡出,只要自己不作死,区区荣华富贵有何难。
楼邀乐一看大夫表情明显不信自己,正要狡辩好把人家家里地址套出来后回头把人骗回宫里去,就见大夫不耐烦的说道:
“到底还看不看诊?”
美人果然连生气都异常的养眼,楼邀乐忍不住多看了大夫几眼,才百分百配合回道:
“看的看的,我最近总是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还常常感觉疲乏。”
楼邀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想到:这人要是医术高强,加上这身段,这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这世上唯我独尊又清高的禁欲气质,皇上要是不拜在这人的上等丝绸服下,我就不姓楼!
暗自得意,沾沾自喜的楼邀乐主动伸出手腕,问道:“大夫可是要把脉?”
哪知清高的大夫是真清高,只见他不为所动,不瞧一眼的说道:“先让我徒弟给你看。”
把病人当新人实习品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也是世间少有了!楼邀乐忍不住说道:
“你这性子,与我贵人很像耶。”
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凤羽天冷哼。
大夫身后背着药箱的白发老头闻言放下药箱,在楼小公子另一侧坐下,欲要给楼小公子搭脉。
楼邀乐见状惊讶极了,一把按住老头的手问道:
“你是他徒弟?”
蔡御医一脸虔诚回道:“是啊。”
逗我呢?徒弟比师傅年纪老这么多?楼邀乐一把收回手,说道:“俗话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徒弟你长的有点着急啊?”
蔡御医闻言并不生气,反而慈祥和气应道:“长的不着急,老朽确实年纪已近花甲。活到老,学到老嘛,公子可否让老朽试试?”
对方如此有礼,试试就试试,反正没损失!楼邀乐听后乖顺的伸出了手。
老头一手把脉,一手抚着自己的长胡子,看着姿态确实像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反而是老头的师傅,楼邀乐心里暗暗想到了电视剧里隐居深山老林里神秘莫测的什么谷,里面有机关重重又奇门遁甲的那种谷里,妙手回春赛阎王的那种主人通常都是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嗯,与眼前这位大夫一模一样,医术肯定也是一样的高明!
蔡御医把了多久的脉,楼小公子就朝皇上看了多久,皇上虽说眼睛正对着窗外,但肯定也是知道楼小公子的行为的,但竟然允许了。脉象有力,加上身体底子好,胎心很稳。看来,小皇子或小公主出世后,日子不会太苦。想到此,蔡御医结束了把脉,欣慰的按原计划说道:
“公子,你只是水土不服,并无生病。”
要是范英在,一定会告诉蔡御医,楼小公子这盯着皇上看的毛病早就有了,没有其他用意,说明正在极度讨好。
楼邀乐闻言即时一副徒弟你不行的表情,因为他从上大学开始就天南海北的去浪过,从来没有水土不服过!但徒弟到底年纪大了,不能太打击人家,于是楼邀乐决定再给徒弟一次机会,
“要不我脱了衣服你再检查检查?”
楼邀乐说着就动手给自己宽衣解带起来。谁知坐在另一边的大夫立即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力道之大,他怀疑桌上的水杯都蹦了三尺高。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