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有其他马车在往他这个方向驶来的声音。他向着方向张望,果然他的后方驶来了一队马车,看样子,像是商队。
一上午的胸闷之感终于有了转机抒发,楼邀乐果断拦停了商队的马车。
“吁,”带头的车夫见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拦车,便停下了马车。
楼邀乐礼貌的包拳行礼,车夫问道:“小伙子,可是有什么事?”
车夫一停,后面几辆马车上的人也探头望了过来。
楼邀乐:“这位大哥,想向您请教一下鹿鸣是往哪个方向走?”
车夫向着前方一指,回道:“小伙子你方向没有错,继续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要转弯,得约摸走个两天,就会经过一个村子,叫府管村,你到了村子再问人。”
楼邀乐:“多谢大哥,”
车夫点了点头,继续驾着马车出发。
楼邀乐随手捡了根和刚才车夫大哥手上马鞭差不多长短的棍子,坐上车夫的位置,等商队的马车先过后,他有样学样的赶马出发。
怕马痛了会受惊吓,所以先挥了一棍轻轻的。马儿没有反应。
再加重一点力道,换回了马尾无情的扇了扇,最后还是没有反应。
呼出一口气,再重重的挥了一棍,叭的一声响起,楼邀乐习惯使然的脱口而出驾了一声,马儿终于朝前走了起来。
看着马儿走了起来,得意的楼邀乐一下忘记了自己家徒四壁的事情,愉快的哼起了正道的光。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两影卫对如此辣眼睛的场面纷纷掩目。
“吁,”
“吁,”
“吁,”
吁了半天,马儿就是不停,已经走了大半天的楼邀乐已饿的肌肠辘辘,疲乏至极。刚刚经过的地方他看见有长的像桑甚的东西,想下车去摘点,但这马吧就是不听他的话,怎么也不停下来。
“马儿马儿,喊你停一下,”
“就停一会行不行?”
生怕马儿弃人而去的楼邀乐不敢跳车,只好继续吁着。
眼看着桑甚离自己逐渐远去,马儿还是任性的前进,楼邀乐深彻痛悟,
“你真是一匹有想法的马儿,”
“在现代,你这样一意孤行的,是活不过三天的你知道么,”
“我的烤鸡还在后面的马车里,你停一下我去取,很快的,十秒就行,”
“八秒也行啊,”
“五秒吧,不能再少了,”
早知道自己驱马技术不行,就应该把吃的喝的都拿到前面来才发动的,现在倒好了,也不知道马儿什么时候愿意停下来。
“好累啊,”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楼邀乐感觉全身细胞都在散发着累的信号,他明明只是坐着,根本没有做需要体力的事。难道是因为饿?可是胃里还是有反胃的感觉。
我怎么越来越娇弱了?明明以前都没有这样的。
日头已过头顶,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为什么这里的太阳,竟然不止一个!
影六看着楼小公子从马上上摔下来,惊吓自己已出手不及。
好在影五的武功在他之上。
影五差点就没有接住掉下马车的人,从马车上掉下来,随时就会被车轱辘碾过。影五一直注意楼小公子状态非常不好,但生怕其是演戏一直不曾出手相助。现在抱着人驾停了马车,才发现楼小公子脱水情况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安顿好楼小公子,影五把消息飞鸽传书京城,静静的等楼小公子醒来。
但没想到没有等到楼小公子醒来,反而把皇上等来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皇上每次便衣离宫,穿的无论是自贡的绫罗绸缎,还是外贡的锦布玉织,全身都是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雍容贵族骄傲气息。
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正在注视着马车上的楼小公子。
因为任务的关系,所以楼小公子还是躺在他租的只有稻草的马车里,连续两天的野外生活,楼小公子的脸上已不如出城时的洁净,现在头发上甚至都有稻草掉的梗。杏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被子妄想盖住杏眼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