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离开的那抹倩影,周槿觉得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不远处的周钰见这边已经打完了,朝这边跑来,小脸红扑扑的很是激动。
姐姐刚才打架好厉害,一人将六个人全部打倒,一拳一个真是太厉害了。
刚抱起弟弟,周家大房的小孩,领着一行人往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大队长。
“怎么回事?”大队长眉头紧皱,不满村里有人聚众斗殴,好在村口,可谓不嚣张。
见大队长带着人来,刘花椒瞬间不怕了,耷拉着胳膊,朝这边走来,一脸虚弱,“大队长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周槿这丫头一过来,一句话不说将我们一家人打得老惨了,队长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断了。”
说着扭动身体,让脱臼的胳膊晃了晃,配上惨兮兮的表情,很是可怜。
大队长视线一扫,将一群打架的人,表情全部收进眼里。
周老大家六个人,周老二这里只有三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
要不是他们一家几人看着实在是太惨。
他是不是相信,可转念一想周老二当过兵,周槿前几天打死了野猪。
这也不是不可能。
“刘花椒,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一家十多口将我和建国按着打。”
“要不是周槿赶过来,我们两口子指不定他已经被打死了。”
说着陈荷花只觉得格外委屈,自从嫁到周家就没有过过好日子。
眼眶通红看着周大伯一家人充满怨恨。
“到底怎么回事?周槿你来说说!”视线一扫,只有周槿情绪最平静,状态也是最好的。
“好!”周槿走上前,视线在地上几人身上扫。
几人身体下意识缩了一下,像是被野兽注视。
“从县城回来,我本来在家里做饭,听到有人喊打架了。”
“刚开始我没有注意,听到我爹娘被周大伯一家按在村口打,我担心出事。”
“放下菜刀,我就赶了过来,一过来我就看到。”
“大伯娘、二、三堂嫂三个人围着我娘,单方面殴打,一个人拽她的头发,剩下两人朝她身上招呼。”
“我爹也被大伯和二、三哥围殴,好在有点功夫在身,但也被人打倒在地上,情况比我娘好上一些。”
“先救我娘,本来只是想将几人隔开的,可大伯家几个媳妇见到是我,也朝我招呼,没办法,我才还得后。”
说着周槿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刚救下我娘,又看到三堂哥拿锄头准备打我爹的头,头能随便打嘛?”
“气急了,我踢了他一脚,顺便将三人打了一顿。”
“这不刚结束,你们就过来了,来得还挺及时的。”
周槿话语平静,内里含着嘲讽,一大群人在村口打架,看到的人不少,她家距离村口最远。
她带着弟弟赶到了,打了一架了,在村中间的干部们,这才姗姗而来。
“你。”大队长自觉脸上无光,扫了一眼身后几人,眼神示意他们自己解决。
大队长也觉得冤,刚从公社开会回来,刚回家吃饭,听到事情就连忙赶来。
“行,周建,你来说说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打架。”大队长不去看周槿。
被叫道,周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神冷漠扫了一眼大哥。
“下工我和妻子往家走,在村口被周家一大家人拦住,我懒得理,想带妻子从一边走过。”
“不成想他们继续拦住,刚想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哥二话不说,直接朝我挥拳头,更开始没有计较。”
周建表情委屈,本来他看着就老实,何况现在这个样子,让村民心生不忍。
“后面他们一家人将我和妻子拉开,对我们进行群殴,打完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将话说完,周建心里大概是知道这是为什么的。
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要是由他说出来这事情就是他没理了。
他们夫妻要做的就是装傻,昨晚妻子可是警告过的。
“你不知道!娘都被你们一家送进局子里了,你说你不知道,周建你个白野狼。”周建业鼻孔张大,朝周建怒吼。
“我们要是有那能耐,当初被你们家抢走工作,为什么不直接将你一家送进去。”
“你们当初将建国的寄来的钱全部抢走,不给我们娘俩一口饭吃的时候,怎么不将你们一家全部送进去,白野狼。”
“我看你们才是,你们养他多少年,从他身上吸了多少血,养不起就不要生这么多,娶不起媳妇管我们什么事情?”
“算计我们一家明明白白,为了独占建国的津贴将我们娘俩撵出来,为了娶媳妇想将我女儿嫁给四十岁的老鳏夫,你怎么这么敢想。”
“假话手说多,自己信以为真。”陈荷花抹了抹眼角的泪。
“为啥你娘进了局子,那就要去里面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了?”
在场人不少,对于周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但也没有正主说出来的有可信度。
好几个听到风声赶过来的大妈,纷纷低头讨论这事情,将自己发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