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周槿以为幻听,在家里叫她大名的还真没有,突然叫这么一声,一时间也不敢答应。
原来是病人醒了,推开门,男人居然坐了起来,面色通红,带着几分羞赧。
“你醒了,叫我干嘛?”周槿端着砂锅,将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想上厕所,”病人支支吾吾地开口,从他的脸上居然看到几分害羞。
“那你去啊!”她又没有拦着。
“请你帮忙扶我一下,我起不来。”支支吾吾的,男人终于将话说完了。
见他耳朵通红,心里暗道这年代纯情男人真不少。
“好。”周槿伸出手,提溜男人的手臂,一用力男人便站了起来,只是因为太过虚弱,踉跄一下。
“谢谢!又麻烦你了。”男人开口,经过一晚上,男人声音好听了许多。
“多大点事情,不用谢。”周槿扶起男人一边手臂,以防他不小心直接摔倒在地上,要是有个好歹,她别好处没有拿到。
“你过得还好吗?这半年。”男人看着周槿的手,缓缓往前走。
窝草!
这难道是原主的前男友,白月光?
还是说是原主的相好的,不对啊?原主记忆里怎么没有,还是说原主不愿意让她看。
心底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
几秒,周槿将两人的关系猜测得七七八八,心里更加坚信,这男人和原主关系不一般。
尴尬的周槿摸了摸耳尖,“过得挺好,比一般人过得好多了。”
那不是嘛!
虽然便宜丈夫的妹妹烦人了一些,其他人对她也没有故意刁难之类的,顿顿吃大米饭,时不时还能吃一顿肉。
挺好的,没毛病!
“是我对不起你,要是我早点。”男人愧疚地看着周槿。
“我很好,你不要多想,提以前干嘛,珍惜当下就行。”周槿连忙打断,要是听到其他不该听到的就不好了。
要是来一句,早知道我不该拒绝你,或者早知道我应该告白的。
你让她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回答。
两人是什么关系都还不知道,想都不敢想,要是被人抓起批斗,乱搞男女关系就糟了。
她目前还不想打破这安逸的日子。
“好。”男人任由着周槿扶着,快到厕所时,周槿叫来周钰帮忙。
看着两人的背影,周槿有点想笑,小小的周钰刚有人家肚子高,扶着人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别扭。
“噗呲!”周槿忍不住笑了,实在是这画面实在太搞笑了。
两人回来了,周槿打水让周钰帮忙洗脸,他要去山上一趟。
认识的,把周钰放在家里,不会有危险。
背着背篓刚出门,发现有个老人在门口转悠,见到周槿,明显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老人家,你找谁?”周槿将门锁上。
“周槿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人面色一变,苍老的面上带着几分严肃与不悦。
“我怎么了?”双手一摊,她实在是没有理解这老太太的操作。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才嫁出去半年,连奶奶都不认了,以后怎么指望你提携家里人。”
“你一个人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一家人在乡下受苦,你个白眼狼。”周奶奶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周槿眼里狠厉一闪而过。
“不会啊!良心那玩意我们一家有过吗?”背着背篓往前走了几步,和老人保持五米的距离。
“再说了,周家除了我爹娘弟弟,你们过得越好我越开心。”
“和我谈良心,真是可笑,为了几个孙子,将孙女像卖牲口一样卖出去,也不管他们过得好不好,只知道拿彩礼。”
“哎?你这么对你孙女,当心动不了的时候,你孙子将你丢进山里喂狼。”
她现在就敢打包票,她要是动不了,没有价值的时候,她的孙子哪个会照顾她。
“你你,混账。”周奶奶气得全身发抖,看周槿像杀父仇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她拆了。
“劝你别惹我,惹毛了,我就去你大孙子厂里闹,让他丢了工作,你看你大儿媳和孙媳妇会怎么对你。”
“你敢,你敢你个白眼狼,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周奶奶咬牙切齿,手指颤抖。
“没意思。”见她这个样子,周槿也怕将人气病了,到时候赖上他们一家就糟了。
当初分家那可是说了,她不给爹娘分东西,以后她就是死了也不要爹娘管分毫,只是死的时候来尽孝磕个头就行。
要是在他家门口气病了,以他们一家不要脸的性子,不敢想不敢想。
背着背篓,就往后山小路走,留下周奶娘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闪身躲在石头后面,确定周奶奶离开,周槿才往山上走。
五六十岁的人了,别人家可怜家里孩子,都一起上工,家里有孩子都是在家里照顾孩子。
因着大孙子在城里上班,是个临时工,自以为是半个城里人,看不起这看不起那的,没少惹人嫌。
想着现在时间还早,上山一趟,打些猎物,中午再去上工。
森林外圈她不愿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