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声,宝甲虽然挡住了刀气的切割,但却没能挡住那股炽热的火焰力量侵入,血手人屠所展现的血色力量则与那股火焰力量有所冲突,发出了嗤啦的声响。
好在蒋庆仁的血煞魔功修炼几十年,一身血煞罡气凝练之极,那股火焰力量虽然不弱,却也马上就被自身浓厚的血煞罡气给消磨掉了。
生平杀入无数的蒋庆仁面对敌人的变招,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自己恐怕即将面临或者已经处在极端危险之中。
这两个人无疑都是可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存在,老的他也看出来了,施展的正式神打之术,金国军队跟天国争战多年,对于天国这种非人手段情报最为详细。
值得庆幸一些的是,这老头子的神打放出的火焰虽然声势浩大,却力量过于分散,只比普通火焰高一些,普通人或许无所谓,大火小火都是个死,但他顶着宝甲和护体罡气面对这样的火势,只要不是被困在其中,那么绝对是烧不死的。
当然要是被火龙给包围,那么即便他罡气凝练,还有宝甲护身,下场也好不了多少,宝甲虽然防火,可它不隔热啊!
未免到时候自己被做成了“叫花鸡”,蒋庆仁对这火龙还是九分的忌惮。
反倒是那年轻的放出的火焰刀气固然更加凝练,但数量太少,即便中了几十刀一百刀他凭借浓厚的血煞罡气也完全不惧。
反正先天高手的血厚气足,只要拖着等老头子神打的时间过去了,那么就轮到他蒋爷爷翻身了。
人魔此时内心是这样想的,不过在翻身之前还是要躲避两个强大敌人的进攻。
其实他心里也很憋屈纳闷。
“特么的怎么今天的敌人一个个的都邪性的很?”
“那操控纸人的就不说了,这种奇人异士往往是江湖中最令人忌惮的,谁知道对方有什么古怪法术巫术的,就能令人不知不觉中了招。”
“那长毛头领之所以那般被金人上下忌惮,还不就是对方有着一种强大的吓人的咒术,凭空咒杀了好几个朝廷官员军将,然后让长毛叛军得以屡次攻城略地,占据了大金果最精华的半壁江山!”
“我老蒋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面子哪有小命重要,千万不要阴沟里翻了车……”
尽管连连躲避有些狼狈不好看,但他血手人屠能够活到今天,靠的就是这份慎重。
……
另一边,高景飞看似在操控纸人跟己方队友们一起与洋人这边纠缠,实际上他是在隐藏自己,等待另一位先天高手的出场,不然要是上来就发大招,把对方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这双魔的十三太保横炼金钟罩功夫倒不是什么阻碍,无论是他哥的刀气还是他动用法器偷袭,都可以伤害到对方,战胜双魔的关键还是在那一身古铜宝甲上。
那铜甲他通过观察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这应该是类似于法器又与法器有所不同的存在。”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铜甲的质地坚固,不光是因为材质本身,其上还有一种特殊的灵性力量,在高景飞的灵视之中,这铜甲的光芒并不耀眼,但却是一种浑厚与古朴的金光,略带昏黄的光芒仿佛是一坨坚固的金属一般让人很难破坏。
这说明铜甲已经具备法器的资质,但上面却没有发现符文或禁制的痕迹,这又说明这铜甲并不是以法器的形态打造的。
再联想其形制有些类似始皇墓出土的那种兵佣的秦甲的造型,高景飞觉得这有可能是古代某君主为麾下武士以奇异金属材料打造的防御宝甲。
“好东西啊!待会儿一定要把这甲扒下来……”
高景飞倒不是那种特别贪婪的人,只不过是见猎心喜而已,这种特殊的存在,等他研究研究很可能就可以炼制成真正的法器,到时候威力更有增长,给大哥用来防身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他也不用总提心吊胆的担心大哥执行任务会有危险。
对铜甲上了心的高景飞见到大哥与谷老爷子两个围攻血手人屠这凶人竟然还久攻不下,就明白那人魔是在拖延时间。
神打的限制禁忌他作为半个修道人当然也了解不少,除了心要诚外加忌讳黑狗血和污秽等物之外,时间才是神打最大的弱点。
毕竟凡人的身躯很难长时间容纳神力,神仙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好借的,但凡修了神打神拳或者扶鸾起乩、问米走阴等法术之辈,就没有一个能长寿的,甚至得善终者都极少。
便是因为身体与灵魂常年接触更高层次的力量而受到腐蚀,寿命能长的了才怪呢!
于是他也不再划水,让纸人道兵们自己去战斗,他则一手做打手枪形状,趁着那血手人屠庞大的身躯灵活的在火龙与刀光之间躲闪腾挪的空隙,寻找开枪机会,食指对着人魔瞄准就是一指。
“biu!”
高景飞很坏的先出招才喊出来,好似学开枪声的小顽童。
这是考虑到很多武道高手都有心血来潮一般的危险直觉,一般子弹都很难打死对方,因为他们在子弹发射前就已经提前做出了规避。
而高景飞先“开枪”后喊出来的做法,这让血手人屠虽然本能的觉察到危险临头,却来不及躲闪,一道淡白色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