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依阁下所说,那微生恒对你做了什么?”
“哼!那年我们一起领兵出征,那一仗打得比以往任何一仗都艰难,敌军仿佛总能知道我们的计划一般,常常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战事吃紧,绕是我也寝食难安,便暗中调查,终于有一天,我知道了,原是那微生恒早已和敌军串通好了,要叫我们吃败仗!
他察觉事情败露后,竟对我暗下狠手!……”
栖梧微听得嗡嗡得,如同有一颗炸弹在脑子里炸开来。
栖梧微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听到自己问,“所以,微生将军,当真叛国?”
“哼,这还能有假?不然,我至于在这儿待这么久么?”
栖梧微还没想到下一句话该说什么,那人倒是率先再开口。
“小姑娘,多谢你这一战,输给你,我死得其所。”
说完,那人的躯体,慢慢化作一缕烟,风一吹,便散掉了。
和烟一起消失的,还有原来笼罩着他们的黑雾,顷刻间,什么都没有了。
孤零零的夜幕上,只剩下栖梧微一个人。
……而她,在飞速跌落。
“王兄!快,快去救人呐?!”信南瑶急得大叫。
信北与轻笑一声,单脚蹬地,飞身而出。
在栖梧微即将落入忘川之际,他拦腰捞下了她。
到了岸上,信北与将栖梧微放在地上,信南瑶和其他的人也立刻围了上来。
在场的所有人,可以说是都见过了栖梧微刚刚的战斗场面,一时间又敬佩又好奇,都想看看她现在如何了。
“哥,她,她没事儿吧……”刚说完,信南瑶这才发现,栖梧微并没有晕。
信北与哼了一声,勾起嘴角道:“姑娘,既然没有晕,怎么还能往忘川里跌呢?”
“我,我没注意,黑烟消失得太快了。”栖梧微听着这人的话,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起来都有些没底气。
说完,终于不负众望地,晕了。
“哥!那咱们快带她回去疗伤呀,她这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呢……”
信北与睨了信南瑶一眼,道:“要不是你半夜瞎跑出来,人家能伤成这样么?”
信南瑶看着哥哥的脸色,心虚地不敢吱声。
信北与抱起栖梧微往回走着,信南瑶耷拉着脑袋,乖乖跟在后面。
回到宫殿内,信北与将栖梧微放在床上,换医师上前。
医师诊治了一下栖梧微的外伤,又检查了她体内剩余的灵力。
紧接着便嘱咐医女为她清理伤口,而他则走到外间去写药方。
信北与也不好再留在内间,便随着医师一起出去。
“殿下,这位姑娘,外伤很重,好在今夜血能够止住,这是老夫写的药方,每日的计量亦在其上。”医师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信北与,想了想,道:“这位姑娘似乎是许多日不曾有过休息,一直在消耗灵力……若是有人能渡给她一些灵力,想来是能减轻她的伤痛、有助于恢复的。当然了,待她慢慢恢复,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要多花一些时日,身体多受些苦罢了……”
医师边说着,边往门口走去,信北与送完医师,转身往里间去。
信南瑶打开门,两位医女端着一盘染红的纱布走出门来,见到信北与,行了礼便悄悄退下。
信南瑶倚在门框上,心情有些低落。
“回去吧。”信北与面色淡淡得,对着信南瑶说道。
“王兄,”信南瑶抬起头,鼓起勇气道:“我想在这里守着她。”
信北与没好气地笑了一声,道:“这里有这么多侍从,不用你守着她。明日再来。”
信南瑶不敢再说不,便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信北与一脚踏进内间,走到栖梧微身旁。
因为失血过多,栖梧微的嘴唇没有半分血色。处于昏迷之中,眉头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想来伤痛和虚弱地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天上来的,没想到还有几分胆量。
信北与挑了挑眉头。
他这个小妹,武功不算差,也正因为如此,惹出来的事往往不小,向来都是找自己当救兵。不成想,这回,这位小仙子倒是抢了自己的功劳。
信北与自顾自地琢磨着,右手慢慢凝力,形成一团黑雾,而后,向栖梧微传去灵力。
受到灵力的滋补,栖梧微的面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表情也舒展开来。
信北与收了手,走出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