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把白菜晾了半天,让白菜散发一些水分。
第二天,再把收拾好的大白菜紧密地摆在缸里。一边摆白菜一边放盐,最后倒上水,再压上一块大石头。
这样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吃上酸菜了。
接着,小春又忙着腌制了一些其他的咸菜。
就这样,大家都忙忙碌碌,就进了腊月。
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小春几人进山不用绕路小桥,更方便了。
打猎的收获真是挺丰富,隔三差五就能猎到黄羊,野鸡,野兔,狐狸之类。
大多数都拿到镇上卖掉了,也有一些自己吃了,还鞣制出一些皮毛,给每个人做了皮毛褥子,冬天睡在上面太暖和了。
还有羊皮大袄,狐狸毛围巾,大头皮靴子等等一系列冬装。
高兴的小春不得了,现代的时候自己哪穿的起皮草啊!
现在自己做的这些虽然比起现代没有那么美观,但是舒适保暖可是一点不差的。
还有各种肉也冻了起来,现在外面就是个天然的大冰箱,食物放在院子里一口缸里,再压上个大木板,防止猫狗偷吃就行。
这一天,小春早上难得的没有出门,老初家有另一件大事。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今天从邻村请来了杀猪匠,早早地就把全套家伙什儿准备好了。
院子里架了一口大锅,烧了一大锅热水。
村里也来了好多人,有帮忙的,有看热闹的,小孩子们又好奇,又怕看,躲在大人身后悄悄探头。
看到猪慢慢放松了警惕,三五个壮汉便一拥而上,将猪压在身下、使其动弹不得。
然后,大家按腿的按腿、抓耳朵的抓耳朵、拽尾巴的拽尾巴,齐心协力,一阵忙活,猪就被五花大绑地抬到了案子上。
这是一头300来斤的猪,初老太当眼珠子一般瞅了一年的。
猪被抬到杀猪的案子上,固定住,让猪头伸到案子外悬着。
猪嗷嗷的叫。
小春咋舌:这可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杀猪般的嚎叫”!
接下来,就是非常残忍、血腥的一幕了。只见杀猪匠操起二尺来长的刀,从猪的脖子找准地方,对着猪心脏的方向一下把刀插了进去,直接要了猪的性命。
杀猪匠把刀子抽出来时,殷红的鲜血就喷涌而出,流到事先在猪头下准备的盆子里。
随着盆里的血越来越多,猪的惨叫声就越来越弱。
不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猪便一命呜呼。
这个杀猪可是个技术活,得让猪血快速的流出来,要是宰杀不得法,血流的慢,留在肉里颜色发黑可就不好了。
到了这时,杀猪的工作其实才算走了第一步。接下来,杀猪匠在猪的一只后蹄上用刀豁开一个口子,用一根一米多长、手指粗细的铁棍从猪的皮下穿进去,然后朝着多个方向反复抽插,以便让空气进去。
等杀猪匠觉得差不多了,把铁棍抽出来,然后用嘴从这个口子用力地往里面吹气。
同时,还用一根木棒猛力敲打猪的身体。等到死猪被吹得像气球一样鼓胀了后,再用绳子把口子扎紧。
下一步,就开始给猪褪毛,刚才把猪吹起来就是为了把毛褪的更干净。
此时,大锅里烧的水早已翻滚多时。大家齐心协力把猪抬到锅边,舀起热水往猪身上浇。
小春又见识了啥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边浇热水,一边还要用刮刀刮猪身上的毛。
功夫不大,以前的黑毛猪,就变成了赤身裸体的黑条猪。
接着,杀猪匠就用一支铁钩子钩住黑条猪的臀尖,挂到树杈上、开始开膛破肚。到这一步,杀猪的工作算完成了一半。
随着划破肚皮的“嗤拉拉”响,猪身体里各种脏器,肠子、肚子、心肺等猪下水,一古脑儿就滑了出来。
此刻,猪的下面也事先准备好了盆子,猪下水被接到里面,抬到一旁趁热收拾。
收拾这些下水是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收拾猪肠子最麻烦:要先把肠子上的油弄掉,再把肠子里边的猪粪弄出来,然后再翻肠子。
翻肠子有一定的技巧,找一根棍,往上套肠子,全往另一头翻,然后用盐和醋搓洗干净,如果没有经验、往往就弄不干净,这样吃起来就会有很大的臭味(猪大便的味道)。
到了这时,杀猪已接近尾声。猪的内脏被摘除后,剩下来的活儿就简单了。
杀猪匠尖刀、砍刀并用,三下五除二、就将猪腿、猪头卸了下来,然后再把整个猪身一分为二,成两扇儿。
家里没有养猪的村民们开始围了上来,你一块我一块的称肉。
平时穷困一些的人家也尽量在过年的时候能买块肉吃。
初老太这一天是最高兴的,一边收钱,一边听着人们的夸赞。
“婶子,今年这头猪养的可真是肥!”
“这块是我先要的!谁也别和我抢!”
小春有点惊叹的是,人们最喜欢的,价钱最高的部位竟然是猪大油。
不过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过去人们不比现代,一年到头肚子里油水少。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