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还是第一次和傅瑱玦单独在外面吃饭,尤其是今天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
这让黎漫漫总有一种什么事没干完所以提这个心,浑身难受的感觉。
她喝了一口三鲜羹,没查出滋味来,偷瞄傅瑱玦一眼,又喝一口。
“我这么秀色可餐吗?”傅瑱玦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黎漫漫差点烫到嘴,索性直接放下勺子,今天这事儿不说清楚她是吃不下去了。
“你早上去医院探望病人,怎么会出现在黎菀菀的病房?”
傅瑱玦好笑的看着她一副‘咱俩必须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不然没完’的架势,也跟着放下了勺子,喝口水。
“你希望是什么答案?我怕你吃亏,所以特意跟着你好方便英雄救美?”不等黎漫漫回答,他继续道,“想的倒挺好,我的一位伯伯昨天出车祸伤了腿,就在黎菀菀同楼层的病房休养。”
黎漫漫半点没有羞恼,她本来就没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专门为了她才去医院的,只是好奇怎么那么凑巧而已。
“那你怎么和黎正德动手了?”这是黎漫漫最不理解的地方,就昨晚黎正德对他谄媚的态度,他还用动手吗?
傅瑱玦沉默了,与她对视的那双黑眸里漾着迟疑。
黎漫漫想到什么,表情也跟着一僵,硬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你说吧,我早就知道黎正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真的知道吗?黎漫漫无法回答。
她记忆中的父亲,和眼前这个黎正德仿佛是完全的两个人,让她忍不住一次次的质疑自己的记忆,哪个才是真正的黎正德,难道以前那个父亲完全就是装出来的吗?
那他也太厉害了,整整十五年,他能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爱她和母亲至深。
“黎正德正在打电话叫人,想将在黎菀菀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在你身上重复一遍。”傅瑱玦平静到冷漠,“他应该是听到你的拒绝,想要造成既定事实,然后模糊时间线。他应该是以为只要我抓不到是他指使人绑架你的证据,就拿他没办法。”
哪怕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傅瑱玦的话,她依旧心疼的仿佛被人用手狠狠的拧动,尖锐的刺痛让她鼻头一酸。
她赶紧低下头,拼命眨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委屈和悲愤的情绪太过猛烈,眼泪仿佛开闸的水龙头一般夺眶而出,成串的掉落,砸在裙子上,将浅色的布料一点点进染成深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他出轨了汤思,有私生女黎菀菀,难道她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吗?那十五年的疼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一把把被残酷现实磨砺成的锋利的刀,毫不犹豫的刺进她的身体里,让她痛苦的想要躲起来。
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傅瑱玦搂住她的腰轻松将人抱进怀里。
在看在她眼泪的一瞬间,不经思考的,他就想这么做。
黎漫漫本来还在忍着,被人这么一抱,当即就憋不住声了,小脸埋在傅瑱玦脖颈间呜呜哭出了声。
抽噎着小身子直颤抖,背上男人的大手轻轻拍抚,带着浓浓的安抚和珍惜的意味,慰藉了七年来失去父母独自生活的黎漫漫的干渴的心。
这一瞬间,黎漫漫脑海中转过身一个念头,和傅瑱玦生活在一辈子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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