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起这奏章分你一半。”
卫景辰抬眼,父皇面上的揶揄之色似有似无,忽然说道:“父皇,儿臣请归梁王府,待煦儿开蒙后,再搬回东宫。”
“你们若搬了出去,念汐不久又要出嫁,这宫里冷清得很。”皇帝皱起眉头。
卫景辰一本正经道:“朝堂渐稳,父皇大可充实后宫!”
“父亲的身子不及从前,那日抱你母亲回宫,竟伤了腰背,此事我未敢告与你母亲。这也是我催促你接触朝政的缘由,你自幼随我南征北战,却独独不喜政事。”皇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纵然知晓父皇有夸大之嫌,卫景辰却也不好再提搬出东宫之事,认命地坐下翻起了奏折。
皇帝面有得色,又道:“得了空常去陪陪你母亲,她对你很是牵挂。”
卫景辰出神了半晌,随口应下。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前日入宫,母后待自己有些不同,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勉强。
或许因为在蒹葭宫里,自己见过她不堪回首的过往。
卫景辰实也不愿去母后那里请安,她待幼弟的慈爱和关怀生生撞入眼中,这些都是少时求而不得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