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枚长长的雕花银钉一根根钉入棺沿,静姝阖上了眼。
这夜,静姝梦见了父亲,衣冠整齐,面容安详的叶震鸿摸着静姝的头发,心平气和地说道:“伤为父者,另有其人。为父早与你说过,来日何去何从,由你自己来定。”
静姝尚未来得及细问,父亲的身影渐渐模糊,如灰烬般散尽。
静姝急切地喊了声父亲,骤然梦醒,只见许晏清坐在她的床边,替她拭去额上的汗水,温柔地说道:“你梦魇了。”
静姝不知,梦中父亲所言,究竟是自己的期盼,还是背后的真相。
昔日的镇南侯府,如今的梁王府中,卫景辰躺在静姝陪嫁的拔步床上难以入寝。
卫平来报,那日为静姝诊脉的御医私下相告:“世子夫人的身孕已近七月。”
卫景辰仔细算了日子,若御医所言属实,那静姝腹中断无可能是许家的子嗣。
犹记得那日青石巷中,静姝面有异色,后端王出言讥讽,自己方知,最终是许晏清将她抱出了巷口。难道是这般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