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宫中,皇后气急败坏地吼着:“你居然还有脸在本宫面前出现。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不为自己嫡亲的兄长争取便罢了,反要助那妖艳贱妇的儿子登基。本宫怎会生出你那般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明泰郡主在殿中跪着:“母后,以皇兄之才,委实难堪重任。便是父皇,也从未考虑过传位皇兄。况且夫君不曾与我议过此事,也不会因我的三言两句改了主意。”
皇后不顾仪态斥责道:“你竟这般无用,连枕边之人的心也栓不住,居然还敢诋毁你的皇兄。”
明泰郡主突然觉得眼前的母后很是陌生,或许自己这个女儿向来只是个争宠的工具,心口寒凉,伏地回道:“女儿生来无用,父皇在世时不能助母后固宠,眼下不能助皇兄继位。往后,女儿也不敢再来叨扰母后,余生惟愿母后在这深宫中万事顺遂。”
明泰郡主怆然涕下,当初自己落水,也全靠太后为自己撑腰,母后为了避嫌,甚至许久不敢与自己相见。
罢了,今日见面,彻底断了自己母慈女孝的奢望。明泰郡主重重地叩首在地,权当还了周皇后的生育之恩。
叶震鸿进殿时,见到的便是怒形于色的皇后和伏地叩首的郡主,面上已带了薄怒:“臣见过皇后娘娘。郡主近日忧心娘娘凤体,央求臣带她进宫看望娘娘。若知这般情形,臣万不该答应郡主。”
周皇后怒不可遏:“叶震鸿,你目无尊长,藐视皇权,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