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妇去主院用膳。”
再见那荣氏,静姝发现婆母的眼睛微肿,想来应是哭过,可眉眼间却不似初见时那么冷清,隐隐含春,更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不由沾沾自喜,自己的猛药怕是起了作用。
卫景辰本有些担心父亲的态度,不知父亲是否已知母亲心中曾有他人,况且还有静姝那番大言不惭的言论。可观父亲神情,非但没有不快,且有些藏不住的喜色。
卫景辰望向静姝,见她偷偷递给自己一个得意的眼神,心下发笑。
不多时,卫念汐也进了屋子,给父母行礼后,有些难为情地走到静姝面前,微微福礼,还算恭敬地说道:“见过嫂嫂!”
静姝由衷佩服自家夫君的手段,自己睡个午觉的工夫,他便解决了这刁蛮的小姑子,轻笑着回了礼。
卫国公见一家人齐整地坐在桌前,一团和气,自是开怀。今日怕是他半生最得意的日子,夫人终于对他敞开心扉,方才在床榻间,他只觉自己如同一个不谙人事的毛头小子。
卫国公问道:“叶氏可擅饮酒?”
静姝许久未饮酒,心中也有些馋了:“那要看父亲这的酒可是佳酿?”
卫国公纵声大笑:“取我珍藏三十年的陈酿来。”
下人匆匆赶去酒窖。
那荣氏微微皱眉:“爷的伤势尚未痊愈,少饮些酒才是。”
此言一出,桌边一双儿女皆有些惊讶,记忆中,母亲从未主动关心过父亲。
卫国公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大喜的日子,不饮些酒实在说不过去。”
那荣氏知他一语双关,耳朵微红,轻轻缩回了手,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