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单局的金额超过100万,就必须亮牌,不得继续加注。” 这规矩本身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肥羊,打击老千,避免老千一局就把肥羊给撸光了。 经营赌场,本身就是薅赌客羊毛,但是薅羊毛的应该是赌场,而不是老千。 即便是赌场薅羊毛,也希望是慢慢薅,而不是一口气用这种暴烈的方式薅得人家一毛不剩。 这种一口气打干净的薅法,容易让赌客打出心理阴影,下次谁还会来? 慢刀子杀人,让人不知不觉沉迷进来,等到醒悟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这才是赌场喜闻乐见的玩法。 江跃听到一百万的上限,倒显得有点不高兴,皱眉道:“还有这种规矩?你们两个怎么说?” 茶色眼镜男慢条斯理地说道:“有规矩当然要遵守规矩。这样吧,我退一步,打到九十万的时候,我先看牌。有牌就上,没牌就弃牌,让你们两人单挑。你们不是打冤家局嘛!” 听着很是爽朗大方的口气,实则都是特么的套路。这种故作大方的态度,无非也是麻痹江跃的判断罢了。 塌鼻子青年则是冷哼一声,轻蔑地瞥了江跃一眼,眼神充满挑衅的意味。 江跃撇撇嘴,没有说什么,而是轻描澹写继续加注。 一圈一圈,筹码犹如雪花一样不断飘落。 不多会儿,牌桌上的筹码,就已经超过了九十万。 那茶色眼镜男居然还挺守信用,呵呵一笑,搓着双手,然后双手合十,做了一个迷信味十足的拜佛手势。 然后又对着两边手心勐吹几口气。 仪式感做足之后,这才去取桌面上的牌。 江跃乐呵呵地看着,一双眼睛不住地在两个对手面上来回转动。他倒要看对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却不料,那茶色眼镜男看完牌之后,懊恼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 “特么真是臭啊!” 说着,这厮懊恼地将三张牌往桌上一掼,一副不忍直视,痛不欲生的样子。 三张牌被摊开,虽然口头上没说弃牌,但这个动作就相当于是弃牌了。 “玛德,果然是要成全你们的冤家局啊。” 茶色眼镜男影帝附体,各种丰富立体的表演,吸足了大家的注意力。 可江跃却好像对他的这一系列动作毫无感觉,反而笑呵呵地盯着塌鼻子青年,似乎对茶色眼镜男弃牌的决定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就剩咱俩了,怎么说?”江跃这回主动启衅。 塌鼻子青年冷哼道:“还说啥?大头都去了,还差这三瓜俩枣?赶到一百万,开牌呗?” 说话间,塌鼻子青年又丢下一枚5000的筹码,继续下注。 江跃说了奉陪到底,自然不会食言。 赌桌上的筹码很快就接近100万边缘,只要江跃这个筹码下去,就直接突破一百万了。 江跃两指拈着那枚筹码,始终没让它掉下去。 忽然江跃冲着荷官咧嘴一笑:“美丽的荷官小姐,我有个问题。” 荷官小姐非常有礼貌道:“先生您说。” “这种私人赌局,要是有人出千被抓,这局怎么算?” “自古规矩,出千算输。不但输赌局,还会受到赌场的惩罚。” “不影响赢家吧?” “那自然不会影响,赌场只拿抽水的部分,其他自然都是赢家的。” 江跃很满意地点点头。 而茶色眼镜男则眉头微微皱起:“老兄,别卖关子了。就差你这最后一哆嗦,你到底跟不跟?” “呵呵,跟自然是要跟的。荷官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 “您说。” “这把牌这么大,要不请荷官小姐来给我们开牌。” 荷官小姐微微一笑:“先生,赌场规矩,私人赌局,每一位客人都有权自己开牌。如果您需要我帮您开牌,我非常乐意效劳。但是这位先生,得由他自己决定。” 塌鼻子青年轻蔑道:“小子,大家都还没看牌,你自己就心虚了?怕输就别这么刚啊。” 江跃叹一口气道:“我怎么觉得,这一局我稳赢呢?” 塌鼻子青年冷笑道:“那你还犹豫什么?下注啊,你这一注下来,我立刻看牌,跟你比牌。” “既然你这么急着输,那我就满足你。”江跃说着,手中那枚筹码轻飘飘落入筹码堆里。 筹码达到最高上限,不许继续加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