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小春的开头,大家也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盘算着自己有什么特长,能够为少爷做的。
可陈小秋一句话,又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今天是大年三十,少爷吩咐,四人一组,通宵守夜,明天轮流休息。”
“南北,春夏,你们四个上半夜,下半夜我们四个来换班。”
“行了,各司其职,散了吧。”
南北来到了大门后站岗,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春夏两人则是在前院巡视,和南北正好有个照应。
寒风凛冽,大雪飘飘,这个夜晚,注定寒冷。
应天府,北门后。
皇宫,御书房。
赵构翻来覆去整夜睡不着觉,只能来到书房翻看奏折。
太监徐公公正好递过一张边境岳家军的折子。
“臣岳飞,击溃金军五千人马,俘获战马数千。现已带兵越过黄河,驻扎在北岸。”
“臣请官家允许,就地招收新兵,助臣一举歼灭金国大军!”
岳飞听从陈无恙的建议,担心祸从口出,并没有多说要迎回二圣,重掌宋权的事情。
毕竟岳飞也不是傻子,向现在的官家进言说要重新换回之前的皇帝,这种话他也就是私底下过过嘴瘾,上不得台面。
赵构看着面前的奏折,内心五味杂陈。
他是既喜又忧。
喜的是,岳家军和金国的军队有一战之力,能保大宋江山一时和平。
只要岳家军还存在一天,岳飞还活着一天,那他的皇位就能稳固一天。
忧的是,岳飞此人心高气傲,一直有将大军打到金国朝廷救回父兄的打算,如果真如他所愿,那宋徽宗和宋钦宗一起回朝,他这个宋高宗赵构当如何自处。
每每看到岳飞的捷报,赵构都不好轻易回复。
徐公公见他如此为难,随即上前替他捏肩,
“官家莫要急坏了身子,陛下龙体要紧!要不,就先歇息着,这些折子,放着就当没看见也好。”
徐公公的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让赵构对岳飞的奏折视而不见,这样也就不用为难了。
如果看见了,没处理反倒落人口实,要是直接就没看见,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还能再撑一阵。
这岳家军战力不俗,整个大宋人尽皆知。
要是同意岳飞招新兵,到时候岳飞兵强马壮,拥兵自重不说,一举迎回二圣,可就真的难办了!
赵构越想越气,一把抓起岳飞的奏折,用力撕掉,
“招新兵!让你招新兵!哼!”
一番操作下来,岳飞的已被撕得个稀巴烂,‘尸骨无存’。
“官家息怒,官家息怒。”
皇帝震怒,徐公公赶紧俯身下跪劝言,“小的恳请官家保重龙体呀。”
“起来吧!朕没有生气,徐公公不必如此惊慌。”
徐公公这才敢瞧瞧抬起头来,见赵构已经坐在龙椅上,他才起身上前,继续按摩,
“小的听闻,应天府整流行着一种新酒,名曰【相思】,官家可想尝尝?”
这皇宫大院,除了出门买办的宫人,很少有人能直接接触到外面的事情。
皇帝了解外界的消息,除了官员的奏折,基本没有其他渠道,除非微服出宫。
可眼下的大环境,赵构巴不得一辈子缩在皇宫。
相思酒上市一两个月了,徐公公这才从出宫买办的宫人那里得到消息,这也就显得不奇怪了。
赵构闻言,一下子就来了兴趣,“相思?听名字,甚是风雅,明日正好大年初一,你跟朕一起微服出宫,尝尝这相思酒的滋味。”
第二天,大雪已听,整个应天府晴空万里,皇宫染上一层薄薄的雪白,看上去绚烂美丽。
赵构和徐公公换上一身常服,乘马车悄然出宫。
马车上,赵构欣喜得像个孩子,“朕自从登基以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微服出宫吧?”
“官家记性真好,确实是第一次。”
徐公公恭敬地回答着。
原本徐公公以为自己夸官家记性好,会得到一次夸奖,可没想到却找来赵构拍打。
“出来要叫朕赵公子!跟你说三遍了!莫要暴露了身份!”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赵公子!”
似乎感觉不对劲,赵构连忙自责,“出宫后朕也不能再自称朕,哈哈,得说我,我,我赵公子,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城南,停在富顺客栈门口。
原本今天应该休息的富顺客栈,却在赵鸿雁的一再要求下开门营业了。
大年初一这一天,城中本没有什么顾客,这也是富顺客栈的伙计一年来难得清闲的一天。
陈无恙让她好好在家再歇息两天,等初三再开门做生意。
可赵鸿雁闲不住,说既然答应来商会做事,就一定要认真,不能偷懒。
所以这大年初一的,赵鸿雁早早就来到富顺客栈,招呼伙计们大开大门。
由于传统,昨日富顺客栈就已经打扫好卫生,今天倒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伙计们都悠闲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