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六叔!”
听见陈无恙的招呼,吴老六连忙上前,“少爷,您叫我。”
“六叔,您带着陈左陈右去一趟姜家村,把大海一家请来家里过年吧。”
“好的少爷。”
接着,陈无恙又让陈南给自己备马,他要亲自去一趟烟雨楼,找王妈妈和刘长风。
看着陈无恙即将翻身上马,赵鸿雁赶紧追了上来,
“去哪?”
“去烟雨楼啊,找刘大哥。”
“我也去。”
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赵鸿雁只管翻身上马,和他并排骑行在路上。
大年三十白天,街上异常热闹,到处都是一片欢腾景象。
陈无恙看她不说话,似乎是有心事,开口问道,
“大过年的,咋闷闷不乐?你不回家过年吗?”
这一问,像是打翻了火药坛一样,赵鸿雁怒怼道,
“怎么?要赶我走?我留在你家,给你造成麻烦了是吗?耽搁你娶媳妇了?”
“没有没有,我可没这么说。”
陈无恙连忙反驳,“不过就是关心关心你嘛。”
“哼!”
赵鸿雁接下来一言未发,也没有愤然离去,她只想和陈无恙待在一起,至于是做什么,她完全不关心。
目前两人一左一右两匹马骑行在街道上,倒也有了几分之前的感觉。
突然,
旁边传来争吵的声音。
一个青年说道,
“瞎喊什么!不就是个酒坛子吗,多少钱,我替他给了!”
原来,是一个孩子,在这家酒楼门前的烧饼摊买烧饼吃,拿到烧饼一开心,没注意脚下的酒坛子,一脚就给踢坏了一个,
正好被店家逮个正着。
那店家一看踢坏酒坛子的是个孩子,断定这帮人肯定出不起这个钱,
“你是他什么人,这酒坛子可是最新一批的相思酒,可得要二十两银子一个!”
听到那青年说的话,店家开始胡乱要价,丝毫不给一条活路。
“不就二十两吗,拿着!”
那青年眼看就要掏出银子,陈无恙下马一把上前给拦了下来,
“这位兄弟,你先等下,我来处理!”
只见陈无恙走到坛子碎片旁边,随手拿起来一块,“看这材质,应是城东新开的酒坊产的,确实是最新的一批。”
那店家见他似乎有点懂行,纵然心虚,却也没有改口,继续说道,
“既然你认得,那还不快让这位公子掏钱,拿完钱赶紧带着你这位小兄弟离开,大家相安无事!”
陈无恙再次打断他,
“诶,掌柜的莫急,你这酒坛子空空如也,里面又没有酒,为何就要收二十两银子,莫不是这坛子有何说道!”
“据我所知,最贵的相思酒也就是二十两银子一坛,可那一类酒如今还未上市,你这坛子又为何能值得了二十两?”
陈无恙的语气逐渐充满火药味。
店家被陈无恙给问得哑口无言。
身后赵鸿雁也跟了过来,她认的这个要替小孩给钱的青年,正是富顺客栈新来的齐掌柜,
“齐掌柜,这小孩你认得?”
见来人是赵鸿雁,齐掌柜如实解释道,
“不过就是见这事因咱们商会的相思酒而起,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举手之劳而已,没想到这店家得理不饶人!”
齐掌柜恶狠狠地看着店家。
陈无恙全都听在耳朵里,随即他说道,“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着!”
给完钱后,招呼着赵鸿雁,两人离开了这家店。
围观的众人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纷纷散去。
齐掌柜追上两人,问道,
“赵小姐,请问您身旁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在下一会儿让人将二十两银子给你送到府上!感谢公子出手解围。”
“他啊?”
赵鸿雁看了看陈无恙,没有说话,
后者也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陈无恙只是对他点头示意,没有继续说话。
打过招呼,得知他们俩正好要去烟雨楼,齐掌柜决定送他们一起过去。
来到烟雨楼,陈无恙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
烟雨楼的招牌已经换成了大宋酒业商会,虽然还是叫烟雨楼,可大宋酒业商会的招牌巨大,从五楼一直排到了一楼,
整块招牌都有旁边的河道那么宽,看上去气派无比。
走进烟雨楼,大厅里也按照当初陈无恙的指示,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酒样品,整个大厅都是南北来往的酒楼掌柜老板,
大家从大江南北来到这应天府的烟雨楼,进行酒品的选购,纷纷加入商会,想要在这商会当中分一杯羹。
今日,刘长风正好来到烟雨楼和王妈妈商议新一年商会的发展,按照陈无恙的商业铺设,商会今天的战略目标将会囊括商业,工业,畜牧业,以及各种制造业,
所以刘长风必须亲自来一趟,毕竟陈无恙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马虎不得。
看到齐掌柜带着陈无恙和赵鸿雁进门,刘长风满面春风,赶紧上前迎接,
“陈老弟!也不提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