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特许,百无禁忌!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君无戏言!
陈无恙决定拼一把,
用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一把将沈一天搬下马来。
听到陈无恙的发言,沈一天心中一震,说道,
“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本官神威皇城司掌教,又怎么会安排人去陷害吴大人呢,”
“吴大人可是当朝二品大员,官家亲封的太尉兼都御史,太常参知政事,陈无恙那个黄口小儿,休要胡言乱语!”
说着,沈一天面向赵构行礼,
“他不仅私自绑架茶楼掌柜,更是胆大包天,带人冲进皇城司大牢,劫走盗取吴大人官印的凶手吴心安!官家,臣请治这小子的罪!”
谁知赵构一瞪眼,
“闭嘴!朕刚刚才说过,百无禁忌,你当朕说的话是儿戏吗?”
沈一天哑口无言,
“臣...臣不敢!”
赵构摆手,“沈卿莫要打断,”
“这位小兄弟,你继续说。”
陈无恙现在心中更有底气,继续说道:
“一日,我和皇城司的赵大人同行,前去月色客栈吃茶,之后从茶楼出来被一老叟撞倒,引得众人上前围观,谁知围观群众竟然将我和赵大人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待到巡捕司薛大人赶到,一干人等散去,却发现那老叟也不见踪影,得薛大人告知,才明白薛大人正在追捕金国密探,”
“此事,巡捕司薛大人可以作证!”
陈无恙给南暮阳示意,随即在南暮阳的吩咐下,
薛忘走到中央,给众人行礼之后,开口说道,
“下官可以证明,确如陈大人所说。”
于是,
陈无恙继续说道,
“那名老叟和我撞了个照面,我清晰地看见他脸上不起眼的地方有颗黑痣,虽然老叟是易容之后的面貌,可我还是认出他就是曾经在我这里购买过吃食的吴家小厮,吴心安!”
“那不还是吴心安吗?”
“朕让你闭嘴!”
沈一天老实闭嘴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可事发当日已是午饭时分,街上并无多少行人,只有月色客栈门口的几个摊贩一直不曾离去,”
“一开始我并不觉得蹊跷,直到几天后,我和赵大人再次来到月色客栈,”
“发现那帮商贩不仅不在了,甚至连之前摆放的各类器具都已不见,”
“于是我心生疑虑,与赵大人一同进到客栈,”
“偶然听得三楼传来打斗声音,连忙追了上去,发现此人正和一女发生争执。”
陈无恙说着,用手指向周掌柜那边,后者一听连忙出声狡辩,
“你...你胡说!”
“哦?那你说说,我哪里胡说了?”陈无恙反问道。
周掌柜支支吾吾,眼神四处游走,不敢再任何一处停留。
这里,确实是陈无恙随意编造的一些情况,
事情真相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需要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们自己说出口来,
随即,陈无恙接着编:
当时,那名女子说‘你让他看到你的脸了?’
周掌柜回答‘绝对没有,我是易容成吴家小厮吴心安脸故意给他看到的,’
那女子接着说,‘那就好要是让他看到你的脸,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女子跳出了房间。
接下来,陈无恙说地是刚才牢里发现的事,
“直到刚才,我去到皇城司大牢,想要审讯吴心安时,才发现,他的脸上根本没有黑痣,甚至连黑色印记都没有,”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就证明,那天易容成老叟撞倒我的人,根本就不是吴心安!”
“而是有人故意易容成他的模样,想让我去指证吴心安,”
“从而诬陷其偷盗吴大人官印的事实,至于这个易容成吴心安的人是谁,想必大家应该听出来了!”
场上所有人都听懂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周掌柜搞的鬼,
那如果是他偷走的吴府官印,指使他的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这一点,不止在场的赵鸿雁刘长风等人想不明白,赵构也很想搞清楚,
于是皇帝开口问话,
“茶楼里的那个女子是谁呢?”
周掌柜此时已经两腿发软站不稳了,赶紧下跪磕头,
“官家饶命,官家饶命!草民是受奸人指使,草民都是被逼的,官家饶命啊!”
“抬起头来说话,”
周掌柜胆战心惊把头抬起,看着赵构,
“朕问你,那名女子是谁?”
贵为人君,赵构的威严哪里是周掌柜这种人能承受的住的,
立即开口回答,“回官家的话,是琦玉,琦玉姑娘,嗯还有她姐姐,他们姐妹二人名草民这么做的!”
赵构一听,转头对南暮阳问道,“此二人现在何处?”
“回官家,已经将此二人捉拿归案!就在一旁!”
很显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构已经下不来台了,
他也没有想到陈无恙能将这件事情差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