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抄家。”
“吴大人在朝堂之上当场被贬,一家老小尽数没入贱籍。”
“哟,此等新鲜事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走走走,上你家喝酒去,一会儿你接着说。”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离开了陈无恙的视线。
陈无恙从未在历史上听说过吴青辅这个人,竟然说被贬就被贬了,看来那吴大人运气不好,真是倒霉,官印被自家养的小厮偷了不说,那小厮还正好就是金国密探,
这种冤枉事全都让他一人给遇到了,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既是抄家,那城南吴府那间宅子......
陈无恙想到这里,心中有了打算,馄饨吃完,两人起身前往皇城司衙门。
亮明身份,两人在这衙门当中自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巡捕司,他打算找薛忘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风把陈大人给吹来了,快快请坐!”薛忘一看是陈无恙两人到来,赶紧起身迎接。
寒暄两句之后,陈无恙直接开口问道,
“薛大哥知道那城南吴家被抄家的事吗?”
一听是吴青辅被贬的事,薛忘连忙压低了声音劝道,“陈大人还是莫要议论此事,总指挥昨夜回衙门因为这件事和掌教大人争吵不休,今日一早宫里就传出消息,说吴大人被贬,”
“也就是咱们俩只见议论议论就行了,可别传到其他人耳朵里。”
得知此事居然引得皇城司的一把手二把手发生激烈争吵,这也引得陈无恙来了兴趣,赶紧问道,“那薛指挥跟我讲讲,他们是怎么吵的。”
陈无恙搬来凳子,直接坐在薛忘身旁,赵鸿雁见状也要听一听,学着也搬来凳子坐下。
见两人都有兴趣,薛忘直接开口说道,“既然二位都有兴趣,那我就简单说说,”
“说说,说说,我都等不及吃瓜了。”陈无恙催促道。
薛忘说道:“昨夜总指挥从烟雨楼回来之后,一路无话直接冲进了掌教大人房间,随后屋内就传出有争吵的声音,”
“兄弟们也不敢上前偷听,隔得老远,巡捕司几个手下正好从那边路过,似乎是听到总指挥说什么吴家的小厮和金国密探勾结,盗取吴太尉官印不过是吴心安那小厮一人所为,跟吴太尉本人没有关系,”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赵鸿雁,此时开口问道,“那掌教大人呢,掌教大人怎么说?”
“掌教大人狠狠地教训总指挥,说总指挥不要为了一点旧情就包庇吴府,掌教大人执意要在今日早朝向官家禀明此事,这不,吴府抄家的通告文书应该已经下来了。”
说完这些,薛忘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陈无恙脑海飞速旋转,这里面有两个细节他不明白,
“吴心安是金国密探这事我是清楚的,毕竟是我亲自指认,可身为皇城司总指挥的南暮阳为何会替吴大人说话,”
“那沈大人又为何说总指挥是因为儿女私情而包庇吴府呢?”
赵鸿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陈无恙,寻思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这两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
见两人都表露出一副求科普的模样,薛忘又喝一口水,继续说道,
“总指挥从小跟吴太尉的千金吴柒柒相识,总指挥又是掌教大人的义子,”
“加上咱家掌教和吴太尉政见不合,多年以来,两人势同水火,”
“这也搞得总指挥和吴柒柒小姐之间是发乎于情而止于礼,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总指挥心里还念着吴柒柒小姐,用情至深,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赵鸿雁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原来南暮阳还有这么一段感情,原来他迟迟不愿向王府提亲,是因为这件事情,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本来自己就并不想嫁给他。
反观陈无恙这边,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没想到这里边竟然还有这么多故事,有趣。”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老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还有一直跟踪自己的那两只尾巴,一时半会也摸不清究竟是来自何方势力。
告别薛忘时,两人得知沈一天此时还在宫中没有下朝,便打消了向他述职的念头,本就是闲职,述不述职的也不重要。
今天朝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必沈一天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陈无恙决定亲自去一趟吴府。
两人骑上快马,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城南吴府。
看着吴府门庭并不阔绰,只是比一般人家稍微大了那么一点,可吴青辅的官位却是当朝二品太尉,每年俸禄奖金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是好几千两白银,不该如此。
两人将马拴好,陈无恙自言自语,“这吴青辅看上去,倒不像是个私通密探的贪官...”
只见是吴府大门早已被贴上封条,封条下面还有米浆滴落的痕迹,看来抄家的官兵刚离开不久。
“你干什么!这是封条,你疯啦!”见陈无恙上手就要将封条撕掉,赵鸿雁连忙出声制止,并把他拉到身后。
“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就是摸摸看。”陈无恙解释着,随后又打趣地说,“怎么?担心我被那官兵抓了去?”
“去!谁担心你。”赵鸿雁翻着白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