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分班考,让整个年级都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换血。
何野顺理成章的去了理尖班,徐意柔选了理,出乎意料的是方秋吟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文科,来学校的第一天整个人都有点儿闷闷不乐的。
班上换来了一半的陌生面孔,一天下来整个教室都是热闹的。
江萍没有过多去评价这次的考试结果。
客套性地说了些开场白,就着手进行了一批课代表与班干的选拔。
可能是为了节省时间,江萍并没有全部重新选,依旧沿用着这个班上还在的班干,比如殷初就依旧还是学委。
下午殷初按时回家,殷海峰和孟云玫都比往常要早些回来。
殷初什么事也瞒不过他们,吃饭的时候,孟云玫状若无意的问起了殷初分班的事情。
殷初的父母向来不会过多过问殷初的成绩,因为殷初从小就让他们很放心,但并不代表着他们就完全什么都不在乎。
殷初沉默的一言不发,最后还是选择了随意的含糊过去。
夜里,殷海峰进来殷初的房间,递了杯热牛奶给她。
然后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殷初的跟前,语气温和:“姐姐可以和爸爸说说为什么吗?爸爸不会告诉妈妈的。”
一个家庭里总会有比较强势的一方,和比较弱势的一方。而一个人的成长路程中总会伴随着许多难以启齿或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而可以与之共享的大多是处于弱势的那一个。
殷初双手捧着杯子,热度透过杯壁传入掌心。
她笑着说:“爸爸,你总对我说女孩子不可以老是吃糖和喝冰酸奶,可我其实不太能控制自己,那像是我的瘾,我只要想到就总会渴望。”
“但是现在,爸爸,”少女的瞳孔乌黑清亮,似含着璀璨繁星,她接着说:“我好像找到了可以解我瘾的宝藏。”
因为遇到了他,所有的渴望与欲念就都会转变成他。
国庆假的来临冲散了乏味的学习生活,还没开始放假一群人就开始着手安排自己的假期,拉帮结派的。
殷初从水房里回来,经过后座听到有人叫陆铭弋时,不由慢下了步子。
“弋哥,国庆有什么打算啊?”
陆铭弋神色恹恹,靠着墙,不太想理会人的反应。
也是绝了,众人看着他的反应不由想:弋哥上学又不听课,之前还会天天翘课,现在不翘了还反常的天天准时来,来了也不听就搁角落边坐着躺着,不知道还以为来修行的。
那人努了努唇,不太在意陆铭弋理不理他,反正他也习惯了。
他正要转头接着问别人时,陆铭弋忽然抬眼看到了从后门边进来的殷初。
小姑娘怀里抱着粉色的保温瓶,经过了几节课,头发有些松散,碎发乖软的垂在耳边,无害极了。
陆铭弋莫名精神好了些许,似呢喃般嗯了声后回道:“哪也不去。”
殷初亦步亦趋回到座位便开始发呆,直到方秋吟喊她,她才回神。
方秋吟已经接受了自己选了理的事实,冲动这种东西上了头谁都有,结果是要自己承担的。
她偷偷摸摸选了理,跟家里人吵了一架,连续好几天都不太开心,冷静下来就只能尽量弥补,好好学习。
徐意柔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方秋吟就直接坐到了她的位置上,指着上节课老师讲的一个知识点来问殷初。
殷初捋了一下,用着比较通俗的方式解释了一遍,方秋吟瞬间被点醒。
夸道:“初啊,你以后要是当了老师,绝对就是造福社会啊。”
殷初不免笑。
方秋吟问完了就要离开,殷初却突然叫她。
方秋吟疑惑地看向殷初,“怎么了?”
窗户太开,许是风声燥热,殷初被吹的微微红了脸,掩耳盗铃似的用手扇了扇风,然后叫她:“你坐过来点。”
殷初这模样实在是可爱,她就是典型的乖宝宝,出现一点反常都容易让人看个一清二楚。
方秋吟来了兴致,大剌剌地坐下,把脑袋凑了过去。
殷初有些别扭地说:“你觉得一个人生日送给他什么礼物比较好?”
方秋吟彻底被逗笑了,哈哈哈笑了好几声。
她还以为她要跟她接头什么秘密消息呢,结果这问的什么啊。
方秋吟性子开朗外向,存了逗弄殷初的心,揶揄着:“那你要看这个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她问了,殷初就乖乖的回答了,“男的。”
方秋吟不由挑眉,有些讶异。
不免认真说:“我们这个年纪谈钱太伤感情了,你要送就送能代表心意的,比如给人织织围巾、做做蛋糕之类的。”
方秋吟说一句,殷初就点头嗯一声,像是乖乖听讲的小学生,方秋吟不由话锋一转,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我们殷初小美女是要给谁过生日啊?这么费心呐?”
殷初微微笑:“我弟弟。”
“……”
方秋吟有些无语了,“那你还是给人送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