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少女坐在一块青石上,怀中抱着一只小狐狸,深情的看着正在练武的少年。冷青色的真气包裹着他的双拳,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拳都打的虎虎生风。
突然,他一拳打在一棵腿粗的大树上,“啪”的一声。腿粗的大树居然被他一拳打穿,他收回拳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被一拳打穿的大树。心中暗想,以前自己不勤奋练功,浪费了爷爷这绝顶武学,真是暴敛天物。
“哇,张燚哥好厉害。”少女的喝彩声打断了少年的沉思。
这少年正是毛驴张,这段时间,在黑白二人这室外桃园,没有干扰,加上这山林里各种名贵药材任其使用。他的内伤已被先天童子功治疗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他调用童子功的真气已经比以往熟练。只不过修为尚浅,不能过多调用。
刚打完一套拳法,气喘吁吁的毛驴张坐回少女身边。少女贴心的递给他一块手帕,毛驴张接过手帕,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边说:“曦妹,你爹走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啊?”刘曦摇摇头回答:“不知道啊,按理说爹爹应该回来了,我也好担心他。”
毛驴张沉默了片刻,安慰她:“曦妹,你别担心,我现在内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日起我开始修炼内功,等我内功复原,你爹若是还没有回来,我带你去找他。”得到毛驴张的安慰,刘曦脸泛着红晕,点点头:“嗯,听你的。”
二人回到洞府,黑鱼正在洞中打一套柔和的拳法。这拳法看似柔弱无力,但是暗藏着玄机。见毛驴张过来,黑鱼收势对他说:“怎么样,内伤都痊愈了?”毛驴张点点头:“差不多都好了,明日起,可以开始修炼内功了。”
这时,白鱼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黑鱼被吵的不耐烦,一把揪住他的手臂问:“你个老东西,瞎吵吵什么,什么不得了啦?”
白鱼端起桌上的茶杯,把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缓了缓气说:“你这丫头的爹,在回来的路上,被城里的官府抓了。”
听到这个噩耗,刘曦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哭着问白鱼:“白叔叔,我爹为何会被官府缉拿。”白鱼摇摇头,叹气道:“官府说他密谋造反,三日后就要就地正法。”白鱼话刚从嘴巴里吐出来,在一旁的刘曦就晕倒了过去。
刘曦再次醒来的时候,毛驴张着急的在石室内转来转去。看到刘曦醒来,他赶紧跑过去,关切的说:“曦妹,你别那么伤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爹的。”
虽然毛驴张一直在安慰她,但她不笨。她心里很清楚,毛驴张现在还没有完全复原,如果现在去救她爹,也只会白白丢了性命。
而毛驴张自己也清楚,要闯进大牢里去救他爹,那无疑是去送死。刘曦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石台上挣扎着跑起来,跑到外面。询问正在喝茶的白鱼:“白叔叔,那我娘呢?”这一问把白鱼难住了,因为她娘是完全没有音讯。
白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摇头又叹气。毛驴张跟着刘曦走出石室,坐在石凳上沉思。黑鱼给他递了一杯茶,然后对他说:“小子,我知道你在憋什么屁。想劫法场?没那么容易。他爹现在是朝廷重犯,你觉得法场不会派重兵把守吗?”
毛驴张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又想起爷爷的话。爷爷教导他一定要行侠仗义,现在这刘老头被抓,他想去救他是有原因的。
这段时间和刘曦朝夕相处,从刘曦那里得知,他爹一直想推翻现在朝廷的统治。现在这世道民不聊生,当官的腐败无能,只会鱼肉百姓。那些跟官府有关系的富得流油,普通老百姓饱饭都吃不上一顿。比起自己的侠义,刘曦他爹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举。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对黑白二人说:“麻烦二位前辈照顾曦妹一段时日,我明日下山去城里打探打探。”黑鱼一惊:“你小子现在内功都没有复原,你想去找死啊?”白鱼接着说:“就是,你现在那先天童子功,最多让你调用两次。而且以你现在的修为,后遗症极大,你还是不要去送死了。”
刘曦也劝他:“张燚哥,你别去,我不想你有事。”
“唉......”黑鱼重重一叹,对白鱼说:“这刘老汉一介凡人,但做的全是大义之道。你我兄弟空有一身武艺,却龟缩在这洞府之中,真是惭愧啊。”
白鱼用拳头拍拍自己的手掌说:“罢了,罢了,还是你我二人下山一趟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刘曦见黑白二人愿意帮忙,对着二人跪下叩拜:“二位叔叔的恩情,小女子无以为报,请二位叔叔受小女子一拜。”
白鱼将她扶起,黑鱼交代毛驴张说:“我二人若是三日后还未归来,你修炼好内功,就带刘老汉的女儿走吧,不要去寻我二人。保住性命,去完成刘老汉的大义之举。”说罢,黑白二人走出洞府,飞身跃下山。
这黑白二人走后,毛驴张也在抓紧修炼内功,他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下他二人不管不顾。三日后,如果二人没有回来,他一定要下山去寻找他们。
毛驴张盘腿坐在洞府中,不吃不喝,犹如老僧坐定。他全身泛着冷青色的光,只是他腹部的丹田之处,有一丝丝微弱的红色真气在涌动。
刘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