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耍流氓了?知不知道多少人求着她上门做客都得看她心情的!?
这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哼!
“哎呦,不行,我头晕,我睡会,你到家了告诉我。”
老太太忽然抬手捂住头,脑袋反方向一歪,眼睛一闭,不吭声了。
温时衿太阳穴猛地一跳,穿着华丽贵气,气质雍容优雅,一看就不像普通人,怎么还有一副流氓性子?
这谁家的小老太太?
温时衿到底没能做出将一个身体虚的两步倒的老人扔下,反正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也能做自己的主。
……
车子停到自家车库,温时衿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老人,将人叫醒。
她总不能带着一个陌生人去傅家,而且她也需要回来处理一些事情。
老太太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嘴里甜丝丝的,苹果味?
她看了一眼下了车,等都没等她的温时衿,觉得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老太太下了车,看了一眼车库的环境,还可以。
跟着温时衿上了楼,看着装修不错的大平层,满意的点点头。
“前面左边直走右手边是客房,睡醒了我叫车送你回家。”温时衿换了拖鞋,拿着手里的文件袋,走向书房。
老太太看着她对自己这么放心,也没介意她的待客之道,走向客房。
看着客房里硬邦邦的床,老太太拧眉,那床上用品,也不像新换的。
看向一旁开着的门,床上淡青色的被子看着就舒服,她走进去,不客气的坐在柔软的床上。
嗯,不错。
嗯,味道也香香的。
勉强能睡!
……
温时衿进了书房,把视频再次播放,坐在桌子前,脸色阴沉不已。
老爷子的确留下了不少话,但所说的,不仅没有给她解惑,反而把更深的谜团抛向她。
“时衿,原本这些秘密,不该由我告诉你,但我还是录了这个视频,至于交不交给你,等我快不行了,再决定吧……”
“你不是温家的孩子,这个真相对你来说,也许对你来说是庆幸,是解脱,毕竟家礼夫妻两个……哎,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在五年前经历了那种事情,我也对不起那个人啊……”
“当年蒋云梅生产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怀孕,而是打算抱养个孩子偷梁换柱,我没有拆穿,是因为你的母亲,找上了我……”
再度听到这两个字,温时衿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手指缓缓蜷紧,眼瞳颤动着,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温家的一切,都是你母亲给的,可却没能让你过得好,你母亲曾说,这些是给温家的报酬,可你在温家,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怎么有脸拿这些,五年前家礼媳妇竟然还为了钱,对你做出那种事,我更加没脸要一分一毫……”
“这些年,温家靠着你母亲给的钱和资源,就算财产你全部收回去,他们也有不少私人的不动产,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至于别的,他们已经没资格拿了……”
温时衿一遍遍看着视频,眸色越来越深脸色越来越白。
她以为,自己之所以到温家,可能是从孤儿院抱养,或者是拐来的,只为蒋云梅有个孩子交差。
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被亲生母亲送出去的!
不仅如此,就连当初她被送到乡下,也是那所谓的母亲默许,甚至可能是她一手策划的。
也是因此,温云谏才没有出手阻止。
而五年前,也是“她”发了话,自己才会被接回栾城。
想到自己在乡下的那十几年,再想自己在国外那混乱复杂的几乎活不下去的五年。
温时衿面色苍白阴翳,呼吸不稳,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了。
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遭遇,不如意,甚至是那些折磨到几度让她丧命的……
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母亲?
呵!太可笑了!
温时衿心头翻涌着愤怒,倏地抬手将桌子上那些文件遗嘱挥落一地!
眸低血色腾升,呼吸乱了节奏,她紧紧的咬住下唇,直至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刺激的她眼底疯狂更甚。
直到尖锐的手机铃声反复不断的刺激着她的耳膜,理智才渐渐回归。
她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呼吸加重几分,眼角划过一抹湿润。
深吸一口气,她接通了电话。
“温小姐,这里是浑江区警察局,关于温云谏老先生的死因,已经得到了初步的结果,是情绪过于激动下猝死,死亡时间是你去医院的那段时间,请问是你和温云谏老先生说了什么吗?”
温时衿眸子微眯,眼底戾气翻腾:“作为法医,连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都不能算出来吗?”
对面噎了一下:“温小姐,请您配合我们工作!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们将会把您带回所里询问,就算你最后不用付刑事责任,也是要承担刑事赔偿的!”
如果不是因为人在傅家,他们现在就直接把温时衿带到警局了。
“我见到人的时候,人就已经过世了,在之前他还见过谁,需要我帮你们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