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盛夏的走廊,温度骤降。
傅闻砚脸色肉眼可见的寸寸寒下,眼底无端升起阴翳冷芒,看着面前的女人。
冷的宛如寒潭碎冰一般的声音缓缓响起。
“温时衿,你哪里来的错觉,认为你有资格问我这些?”
不客气的话让温时衿面色一沉,一晚上的和谐,在这一刻,全部龟裂崩塌。
她眸子微眯,透着几分锐利寒霜:“作为小浠浠的朋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何至于让傅先生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小浠浠不是你儿子吧?”
女人嘴角含笑,问出的话含着隐晦试探。
傅闻砚冷冷的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猛地钳住她的手臂,将她抵在墙上,俯身逼近。
温时衿后背被撞的生疼,身前阴影投下,男人俊颜在眼前放大,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清冽的气息和湿热的呼吸……
“温时衿,以后,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关于景浠母亲的话,包括在景浠面前。”
男人声音低沉到压抑,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温时衿仰头,视线直直撞进男人的眼底:“为什么?”
傅闻砚拧眉,看着丝毫不懂分寸为何物的女人,那双澄澈的眸明亮水润,让他满腔怒火积压,宣泄不出。
他手掌上移,掌心钳在女人的动脉处,拇指顺着白皙滑嫩的肌肤摩挲上移,最后停在那饱满嫣红的唇,指腹用力下压。
“因为,那个女人死了。”
温时衿瞳孔一震,面色微变。
男人看着她的反应,眸色愈发的深邃莫测。
以往提到那个‘人’,他都会克制不住怒意,那是他不能触碰的耻辱。
偏偏温时衿不知死活的追问,竟是让他没有发怒,心头异样的烦闷说不清。
他垂眸看着女人睁大的眸,没有以往刻意的魅惑勾人,纯净干净的像是小鹿一般,透着几分茫然懵懂。
傅闻砚眸子深色可怕,视线却透着浓浓的压迫,紧紧锁定着她。
眸光下移,是女人挺翘娇小的鼻尖,和形状极好,颜色漂亮的唇……
指腹上柔软的有些灼人的触感,让他一双眼深色可怕。
“温时衿。”
男人低沉的嗓音染了几分哑。
“嗯?”温时衿正想着男人刚刚的话,有些失神,闻言下意识回应。
随后便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不对……
男人俯身,愈发靠近她,气息喷洒在她鼻尖唇畔。
“你想做景浠的母亲?”
轰——
什么东西在温时衿脑子里炸开,她猛地抬手将男人推开。
那过于压迫的气息也在一瞬间散开,流淌的空调凉气让她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温时衿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清冷:“傅先生想多了,我没那个想法。”
说完,转身直接大步离开。
傅闻砚站在原地,黑眸幽深,想到刚刚望着那张樱唇,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薄唇轻抿。
那个女人,果然会蛊惑男人,
傅闻砚没再去看两个小的,转身步伐略快的回了房间。
……
温时衿回了客房,那些莫名的微妙气氛已经被她抛到脑后,拧眉沉思着傅闻砚的话。
景浠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她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从第一眼见面,就和她有一种特殊亲近感的孩子。
明明知道不可能,甚至是荒谬离谱,她还是忍不住的想。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漾的电话,对方几乎是秒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什么情况,你爷爷的手术不是很成功,怎么会……”
“司漾,你之前,调查傅家的时候,有没有查过傅闻砚的儿子?”
司漾话说一半被堵了回去,听到她这番询问,沉吟片刻。
“怎么忽然问这个,傅家的消息多不好查你也不是不知道,没用的消息,自然不会冒险去查。”
傅家人的消息,可不是说查就能查的,傅斯远是因为背景过于干净,没有参与到傅家的生意势力中去,加上当年他的行踪也没有被隐藏过,才那么轻易的查清楚。
至于傅闻砚,还是关于那个被他保护的如铜墙铁壁的儿子,他疯了才查。
温时衿眸子微垂:“查一查,傅闻砚这个儿子和谁生的,他过往都有过哪些女人,有没有,过世的……”
司漾越听越迷糊:“不是,你怎么忽然要查这个?”
说着,他猛地一惊,声音都飚高了:“我说,你该不会看上他了,让我去查他的情史?我的老天爷,你胆子这么大啊,那算是你大伯哥吧?啧啧,玩的是不是太花了?”
说道最后,司漾声音有些兴奋起来。
温时衿脸都黑了:“我看上你也不会看上他。”
“呦,哥魅力竟然比傅闻砚大吗?”司漾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你要是有想法,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倾倾之前还说让我给他当后爸来着。”
温时衿捏了捏眉心,轻喝一声:“司漾!”
“我怀疑,小浠浠会不会就是当初被傅家抱走的那个孩子……”她说出自己的猜测